当初白芷玉有了身孕,卿澄对待赏赐,从来都是亲自挑选。怎得到了她这儿,便是全权交由内务府随便打点?
但奈何筱嫔身份本就低微,只能将心中所想往肚里咽。即便是再委屈,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便也不算委屈。
想清这些,筱嫔立马笑逐颜开地谢了恩,恭恭敬敬地送卿澄出了自己的宫门。
待步辇驶离,筱嫔才一改方才地乖顺,冷脸朝肖太医看去:“你既那么讨厌阮酥酥,就应该一碗药将她药死,省的本宫打了麻烦,还要与你演这么一出戏……”
肖宿脸上毫无生气,闻言也只是无趣的沉默。
筱嫔一向不喜肖宿这半死半活的性子。见状,心里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略带恼怒地问:“本宫在与你说话呢!你聋啦?”
肖宿神情虽依旧没有丝毫变化,但总算是做出了些反应:“回筱嫔娘娘,微臣与酥妃娘娘平日里本就没多少交际,微臣实在没理由贸然接近,更别提行刺毒杀这种极其冒险的事了。”
筱嫔闻言,便也不再好多说什么,毕竟这些事,确实没有想象中那样简单,否则当初那个叫成月柔的女刺客,也不会潜伏了那么久都没找到机会下手。
筱嫔倍感失落地哀叹一声,朝肖宿敷衍地挥了挥手:“罢了罢了……左右是本宫想要与你合作的,是本宫太心急了……”
肖宿不置可否地沉默,半晌才淡淡道:“筱嫔娘娘可还有什么事?若是无事吩咐,微臣便退下了。”
筱嫔见他顶着这张苍白骇人的脸就发怵,自然同意他快些离开。但在肖宿转身时,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兀地叫住了他:“哎对了,你知道……粟妃娘娘被歹人掳走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