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姑娘误会了,我没什么心事,或许是年纪大了,爱发呆,惹得阮姑娘多思了。”
仰视着腾伯被火光映照地通红的脸,我立马敏锐地察觉,他一定在撒谎。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腾伯和奉六,又不是简单的主仆关系,他们更像是亲人,是一体的,为何亦不肯将心事诉诸于口?
难不成……腾伯的心事与奉六有关??
想到这,我顿时被自己地想法吓了一跳。
这种揣摩,总感觉是在亵渎两人之间胜似亲情的关系。
更何况,我实在猜不到,腾伯心里挂念的究竟所为何事。
我呆呆地坐着,只觉脑子里的想法快要把自己淹没了,却找不到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
直到奉六送我回轿厢里休息,腾伯还在篝火前端坐着,五官好似糊成一团,叫人看不真切。
次日一早,我被轿厢外压抑的争吵声惊醒。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费劲支起上身,想要撩开短帘一探究竟。
只是指尖将将触碰到帘布,熟悉地低呵霎时传来,惊得我停下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