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能帮他还银子吧?你刚才没听说?六十两是利钱,他借了二百两的本金呐!你也说今儿个还了,那还有下次,难道你都替他还了?”江恒都要觉得江宥帧脑子坏了。
“您别急啊!我话没说完呢!帮他们还不是不行,但我必须以绝后患,我不想再和这一家子有任何瓜葛了。”
江恒闻言愣住了,“什么意思?”
江宥帧微微一笑,“过继!如今正是好时机,只有过继,才能彻底摆脱这一家子。”
“你?你真想过继?”江恒震惊,他没想到江宥帧竟然有这样的打算。当初老八一句无心之言,难道那时这小子就动心了?
“是!”江宥帧点头。
“你可考虑清楚了?难道你要过继给老八?他倒是不可能不同意,可他膝下无子啊!刚才江海青说的服徭役不是小事,他膝下无子,又年迈,那去服徭役的名额就得落在你头上。三年一小选,五年一大选,你都逃不掉了。”
江恒皱眉,他只觉得这小子肯定不知道徭役的残酷。
“二郎啊!你或许不知。三年一次的徭役,要是能找人担保,花些银子,也不是不成。甚至找人疏通关系,给你找个轻松的活计,少受些苦也无妨。
可五年一次,那就不都是服徭役了,也有可能是服兵役,要派到边关去的。去边关那是九死一生啊!碰上打仗,你这小身板,可就回不来了。”
江恒连连摇头,“你留在这里,日后报名还是能想办法,你还有堂兄弟。可一旦过继,那是一点办法都没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日后的事,谁说得清?实在不行,我就下场科举,明年不就能下场了吗?中了就不必服徭役了,把今年的混过去再说。”
江宥帧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实在不成,到时候恢复女子身份,去官府销籍也成。
然而江恒却是战术后仰,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半晌之后,他才呐呐地道:“二郎啊!我不是觉得你不聪慧的意思,但你要清楚,寒窗苦读十载的学子,也不一定考中秀才。县试过了的人,连半数都没有,你才读了一年书,这?还是不要想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