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这事儿其实挺冤枉,这个窦准不过是被请了顿酒菜,就被拿住了借口。他们当家太太想安插自己人,这才借机发挥。”张牙子急了,就怕这窦准又说出什么话来。

再这样下去,窦准就要砸手里了,他不得养着?

“可是事实?”江宥帧问道。

谁料窦准竟然点点头,“其实还是收了点的,毕竟是府上惯例。不收银子,要受排挤,而小人只是众管事其中的一位。”

江宥帧忍俊不禁,这人倒是有意思。

“你个窦准,莫要瞎说。我知道你不肯被卖,但这由不得你。”张牙子快要被气死,这人是不是打算赖在他这里不走?

“江少爷一看就是个良善之人,还有本事。你若是能跟着江少爷,那是你的造化。”

张牙子警告地看了窦准一眼,而后腆着笑脸对江宥帧道:“您别听他瞎说,他就是不想被卖,本事还是有的。”

江宥帧笑了笑,而后又点了后面三位。后三位管事没什么来头,原先的主家不是富商,便是乡绅,还有一位则是京城某世家的小管事。

问为何被发卖,这人便只说是失手打碎了一只玉瓶,惹了主子发怒,就把他发卖了。

这个理由算不得牵强,但江宥帧发现他的眼神有一点闪躲,便首先将他淘汰了。

“管事就这二人吧!”江宥帧指着当先那两位。

张牙子立刻喜笑颜开,挥手让人将几位管事带下去,立刻拉着江宥帧到一旁。

这是这一行的规矩,不当着下人的面谈银钱,毕竟是人,不是牲口。

“少爷您真是好眼光,这二人便是本事了得,调教地也不错。”

“多少银钱?”

“就是不便宜,您也知道,管事和账房是最贵的。”

张牙子笑着比了个手势,“一人二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