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崇恩道:“是有这个打算,我前两日与发妻商量过。她今日见了江宥帧,很是满意。你也知道我只有一女,将来我们老去,蕊儿无依无靠,我怎能放心得下?”
“我观察了她一段时日,秉性不错,还很是努力上进,为人外圆内方,是最合适的人选。”
钱崇恩倒了两碗茶,茶香浸润了鼻尖的草木气息,让他的心安定了下来。
王长幸叹了一声,“能理解师弟的心情,但江宥帧不行。”
钱崇恩很是惊讶,“为何?”
王长幸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学生,随后低声道:“江宥帧应该已经投入了四皇子麾下,咱们远离朝堂纷争,你收他为徒,岂不是又卷入其中?再说京城钱家是何心思,你也不知,还是莫要冲动。”
钱崇恩皱眉,冷哼道:“我收徒与京城本家何干?江宥帧有没有投入四皇子麾下还是未知,即便真的投了,也未尝不可。
再说钱家这两年与四皇子一脉走的不近吗?就拿刚到府城的罗家来说,钱家想攀附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王长幸轻咳一声,“你莫要说气话,本家和旁支哪里就能分得开?我知道当年你……”
“师兄,当年之事休要再提,已过去多年。”
见着钱崇恩彻底沉下了脸,王长幸自知失言,便连忙转移话题。
“为兄失言,还请师弟见谅!咱们说回江宥帧,师弟若是觉得这小子值得,那不妨再等等,反正人又不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