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嘴角露出一抹轻蔑,但也举起酒盅道:“这些年还多亏了本县父母官和本村村民照顾,老朽虽不是二公子的亲祖父,但也是未出五服的堂祖,在此暂代本家敬诸位一杯。”
众人立刻举杯回敬,江族长和江涛尴尬得手都没地方放。他们可真不是有意要听这勋贵家的私事啊!这不是他们说没避着他们吗?
回敬之后,江族长和江涛就对视了一眼,纷纷提出已经年迈,精力不济,就先告退了。
江宥帧也借机提出告辞,就说回来之后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规整。
人家的目的不是她,自然是佯装挽留一番之后,就同意了。
走前江宥帧拍了拍童怀安的肩膀,她看出童怀安心情不爽,算作无声的安慰。
童怀安心中一暖,小郎还是关心他的。
回去的路上,族长便絮叨上了。
“没想到里正一家大有来头啊!”他感慨万分,“不过平日里也能察觉出几分,吃穿用度与一般的富户可不同,浑身气度也不一般。”
“可不是吗?没想到侯府公子竟然能到咱们这穷乡僻壤来生活,真是太令人惊讶了。”江涛连连感慨,一想到自己今儿和这么多大人物在一起用饭,不禁挺起了胸膛。
江宥帧笑了,童怀安的身份确实不俗。不过等回到京城之后,便不可能会有这么安逸的日子了。别小看后宅争斗,可不比朝堂简单。
族长四下环顾,当看到没人之后,才对江宥帧道:“小郎,这童怀安来咱们清河村的原由恐怕没那么简单。那些大户人家的腌臜事儿不少,你以后远着他些,莫要引火烧身。”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族长就看破了一切。
“啊?我看童公子为人不错啊!对小郎也很是照顾的。”江涛不解。
“你整天待在村里,还是见识少了。真以为他是来清河村改风水的?说不定是为了躲避那些人的暗杀。大户人家的事儿,尤其是后院,夭折的孩子可不少,那些死在后院的媳妇婆子,死多少个都算不得稀奇。”
族长说完自知失言,“反正听我的没错,我刚才的话切勿传出去。不要多言,自己小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