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老爷子江河忽然跑来,焦急地喊着正要离开的梁大夫。他喘着粗气,扶着门框,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
“江河,这是咋了?出啥事儿了?可是你家老婆子?”族长连忙问道。
“不!不是......是海青,海青他......”老爷子老泪纵横,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梁大夫年事已高,根本走不快。江河上前拉扯,江族长只能在族里找了个年轻的壮小伙背着梁大夫去了江河家。
江宥帧他们并没有管,倒是有村里人和族人为了看热闹,跟着去了。
芽婶帮着收拾碗筷,见状冷哼一声,“不知道又整啥幺蛾子。”
沈氏招呼村里的妇人们帮忙收拾,也没说什么,他们一家子现在都不将老宅那些人放在眼里了。
江宥帧日后可是要进京赶考做官的,江海青如今瘫了,江海林也废得差不多了,跟自家比,提鞋都不配。
只有江富贵,脚下一顿,一瞬之后,就转身叫人帮他搬桌子。
若是老爷子老太太,他可能还会担心那么一下,毕竟生了他。可换成江海青和江海林,他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六丫这时找上江宥帧,准备给他看家中田地出息的账本。
“这些你跟爹娘说就好,家里的买卖我不掺和。”江宥帧摇头。
六丫跟着账房学了算账,江富贵夫妻就让她帮着账房给家里算账,正好也能监督。
“哥,这是我给哥绣的荷包,跟三姐学的,就是绣的不好。”六丫很是羞涩,扭扭捏捏将荷包拿了出来。
江宥帧一看,是月白色的缎面,上面绣着青竹。
确实绣得不怎么样,针脚比不上三姐她们的细密,配色也有一点杂乱,但这是六丫的心意,江宥帧连忙接过挂在身上。
“绣得不错!好看!”江宥帧鼓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才发现小姑娘已经长高了不少,连脸颊上也养了不少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