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就有着立场的问题，事实变幻无常，也存在着很多未知的因素。

她们在他的面前，说的话再好听，姜承运也不可能对她们有绝对的信任。

所以，该说的他已经说了，该做的他也已经做了。

如果两人真要辜负他，最终又落在他手中，届时肯定也能无情的击杀。

因为从他的角度来说，他做了这些事情，真的已经问心无愧。

哪怕是在利用拓跋小白，他也跟她开诚布公的谈过，根本不存在欺骗。

暗忖完，姜承运就再度倒在龙榻上，快速进入了梦乡。

“清涵，不是跟你说过，需要你侍奉朕的时候，可以提前一个时辰吗？”

第二天一大早，姜承运是被顾清涵到来的声音给惊醒。

却发现他是按照以前侍奉他的习惯到来，让他很是迷惑，直接看着她问道。

顾清涵连忙行礼，小心翼翼地答道：“陛下，昨晚发生了慧妃劫东宫，逃跑的事情，您必然会为此烦忧，辗转难眠，就算睡着，也肯定是好不容易才睡着。”

“奴婢又岂能提前过来，打扰您的休息？”

她的回答倒是让姜承运反应过来，也给了他提醒。

拓跋小白跟宿勤黑云的逃跑，虽然征求过他的同意，甚至还有他跟她们的共同部属。

但在外人的眼中，就是逃跑。

他身为龙汉帝皇，妃子逃跑，本就是很敏感的事情。

别说是顾清涵，就是其他跟他有染的女子，都必然会谨小慎微，短时间内，不敢来触他的霉头。

而且，不管两人最终会不会辜负他，现在还没有确定，他也必须要顾及到她们安危。

自然需要有应该有的表现。

毕竟，圣心斋存在已久，对帝皇来说，都不知道经营了多少代天子。

哪怕现在的皇宫表面看来，已经被清理得很干净，也必然还有圣心斋的眼线。

若表现有异常之处，回到代国的拓跋小白，还真容易让圣心斋怀疑。

一旦如此，不仅会对她造成威胁，甚至有可能被圣心斋控制，用来反威胁他。

虽然这想得有点多，不一定会发生，但作为算计天下的帝皇，想要掌握更多主动权，却也必须要多想。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他得让自己老实些。

也顺便参悟他想要参悟的东西。

“你这样的习惯，虽然是延续自曾经对姜立乾的悉心照顾，但也不得不说，顾虑确实很周全，也很善解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