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沈家刚好在西城,你当了这兵马司总管,沈剑不再,想怎么拿捏沈家还不是你说了算?”
秦世武桀桀一笑;“大哥说得对,敢动我侄儿,老子定叫那姓沈的碎尸万段!”
秦世勋笑道:“既然你妹妹已经怀上了,沈心怡自然就不适合在当皇后了。”
“大哥,莫非宫中,你也有安排?”秦世武一顿。
秦世勋目光微冷:“这一次,我要让沈家父子,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
皇城,五城兵马司总衙门。
楚国的,所谓五城兵马司,便是东南西北四城,外加皇城。此刻,兵马司统领正召集其他四城兵马司的负责人商议。
“陛下有令,全力缉拿掳走秦魁公子之人!”
“诺!”
众总兵齐声应是,兵马司统领马濡冷眼扫向邢道仁。
“邢总兵,秦公子就失踪在你的辖区,这一次,你罪责难逃,上头有令,革去你总兵之职,贬为百夫长,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此言一出,邢道仁顿觉晴天霹雳,他本是军中退下来的,在军中便是六品校尉了,更进一步便是自领一军的将军。
他好不容易回到京城,努力经营,平日里可没少孝敬。
邢道仁有些急:“马统领,事情虽然发生在卑职的辖区,可我也在将功补过,难不成上头的人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
其余总兵冷笑连连,这家伙从军中来,虽然极力融入他们,可终究是外来户,最重要的是他不太懂规矩,谁也不喜欢。
马濡一脸为难地说道:“道仁,本统领知道你委屈,可我比你更委屈呢,我为此被罚俸三年,唉,等吧,等有机会我再提你上来,就这也吧,回去部署,争取三日之内找到秦公子!”
“诺!”
众人退下,唯独邢道仁立在原地不愿离去。
“统领,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吗?我前几日可才给上头奉献了十万两白银……”
马濡顿时一脸不悦:“小邢啊,你这说的什么话,那银子难道不是你充公的赃银吗?看在这些年你还算懂事儿的份儿上,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兵马司你是不能待了,我劝你找你以前的那些老朋友,使使劲儿,这京城水深,可不是你这样的人可以轻易涉足的。”
邢道仁之所以想方设法调回京,还不是为了照顾年迈的老母亲,他不甘的问道:“我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马濡叹了一口气:“有人看上你的位置了,当然归根结底,还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别说是你,就算是我也不敢得罪秦家啊!”
邢道仁恍然大悟,他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不愿意交出迎春楼的花魁,对方居然就直接将其薅下了马。
邢道仁苦笑一声,苦苦经营,努力融入其中,却不料落得此等下场。
“罢了,请统领看在昔日情分上,能够容许我高老还乡!”
马濡淡淡道:“你又不老,如何告老,断了一条腿吧,这样我也好给上面交代,别以为我是故意为难你,你不断腿,断的可就是你家人的腿!”
邢道仁目光一凝,但随即也是颇为不甘走到一旁的武器架,最终一咬牙拿起一根铁棍子狠狠敲在自己的小腿上,豆大汗珠从其脸上滑落,邢道仁却没有叫一声。
马濡叹了一口气:“是条汉子,以后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只管来寻我,来人,送邢将军下去疗伤,另外通知兵部,吏部,邢将军走路不慎摔断了小腿,难以继续履行职务,自愿卸下总兵之位。”
此言一出,邢道仁瞳孔一缩,原来他被骗了,他死死地盯着马濡,后者笑了笑:“我这是为你好!”
邢道仁气急攻心,一口老血喷涌而出,却是晕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正躺在皇城司外。
他眼眶通红,随即放声大笑,隐约间看见了昔日的同僚此刻正谄媚不断地迎接西城的新总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