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梨笑声突然消失,呼吸机,快给她呼吸机。
所以她现在在宴先觉家人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
宴先觉还在对面问她:“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笑了?”
沈方梨咬牙切齿道:“都是你的错!!!”
宴先觉一头问号:“怎么就我的错了啊,我又怎么了?”
“呜呜,反正都是你的错!”沈方梨觉得自己好惨,而造成她这么丢人的罪魁祸首还一脸的摸不着头脑。
她郑重的宣布道:“我要不理你一小…半小…一分钟。”
宴先觉:“法官,我要上诉,我好冤。”
沈方梨:“上诉驳回,现在开始倒计时开始。”
这边在倒计时,另一边林琅和林时同时从警局走出来。
两人脸色都不算太好。
一个下巴上带着明显的淤青,另一个眼眶上肿起来一片。
林时揉了揉自己肋骨的位置,轻嗤了一声。
林琅正和来接他的助理交代着什么,闻声回过头。
“林时,你又发什么疯。”他的声音平稳,就好像之前跟林时大打出手的人不是他一样。
林时讥讽的看向他这副虚伪的面孔:“我发什么疯,你不是很清楚吗?”
他没有继续放狠话的意思,只是在跨出警局的那一步微微停顿了一下。
林时强撑着大步流星的姿态,在暴雨中上了来接他的车。
关车门的时候,正好看到林琅的助理正打着伞,护着他往停车的方向走,半边身子都湿了。
林时:“……”
林时不免抱怨道:“你来都来了,就不能也给我送把伞吗?宴先觉这培训的不到位啊。”
司机是个长相普通的中年男人,属于丢到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那一种。
小主,
此时面对林时的问话,也显得格外不知变通:“小少爷说,让你醒醒脑子。”
林时‘啧’了一声,小声嘀咕:“就他事儿多。”
司机听到了,但他不为所动。
林时感觉自己遇到了自己的助理二号。
“啧,”林时有点烦,“宴先觉到底是给我挑了个什么人过来。”
司机开口了:“不是给你挑的,你要去哪儿,送完我就走了,我这是单次任务,不是长期任务。”
林时:“……”
一直都是林时噎别人,现在他被噎住了。
宴先觉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吧。
他报了一个别墅地址,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
车后座上有一个明显是给他准备的医药箱,他动作熟练的处理起身上的伤口。
拿药物的时候毫不犹豫,一看就是对这些伤药非常熟悉。
司机通过后视镜观察着林时自顾自的举动,也没解释那医药箱其实是他们保镖车上的标配。
“消炎药都准备了,就不能给我带件干净的衣服吗?”林时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才是找别人的帮忙的那个,说话的时候理所当然极了。
司机安静的开车一言不发。
林时也不觉得尴尬,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对了你叫什么,回头可能还需要过来一趟。”
司机:“林玮。”
林时乐了:“还是本家。”
司机默默的抬起头,通过后视镜和他对视了一眼,冷酷无情的开口:“不然怎么会倒霉的被抽中来干这活儿。”
林时闭嘴了,林时不再试图开口说话。
他怀疑自己和这人之间还夹杂着点儿什么被迫加班的私人恩怨在里面。
他早该知道的,宴先觉身边的人,跟他不可能聊得来。
他闭嘴了,司机也不是多话的人,车内一时间陷入安静。
突然,他感觉车子猛的转头,林时被晃的差点直接摔在座椅上。
他立刻睁开了眼睛:“怎么了?”
他可不相信宴先觉派过来的人是看上去这么平平无奇呢。
司机没回答他的问话,抬高声音提醒他:“把安全带系好。”
同时也没给林时太多反应时间,话音落下的同时,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