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亦安点点头:“我明白。”
不只是明白,宴亦安在回来以后就已经付诸行动了。
他忽然意识到,他对林氏的手段还是太过温和,才让林家这么肆无忌惮。
和宴亦安相同想法的还有林时。
林时最终还是从医院出来了,不是宴先觉同意了,是他自己跑出来的,不过既然宴先觉没让人来抓他回去,他就当是宴先觉同意了。
但他也没回学校。
药物实验室内。
医生是个疯狂实验者但却不是一个寡言的性格。
他给林时换药的时候,难免也要叨叨几句:“你就不能等伤好了再回来折腾吗?”
林时任由他在自己肋部绑上一个和这间实验室画风完全不同的蝴蝶结。
语气也很随意:“死不了。”
医生:“……”
医生缠绷带的手稍微用了点儿力,疼的林时倒抽一口凉气:“那倒也不用这么急。”
医生懒着理他:“林家的树的确全死了,但林老爷子好像还好好的。”
林时摆摆手:“本来也就是试试而已,试出个叛徒来也不亏,让老爷子那边先急着。”
医生戳了戳他伤口的位置提醒他这次可是差点儿就死掉了。
林时轻哼一声:“所以我得先把这一枪报复回去。”
“这次可就轮到宴亦安配合我了。”
医生摇了摇头:“这些事我不懂,你的肝癌怎么办?”
林时跃跃欲试:“之前你说过的抑制剂,我们试试?”
医生:“你疯了?”
林时:“你第一天知道?”
医生摇头拒绝:“不可能,靶向药从研发到临床至少要十年,这已经是最短时间了,我不可能第一期实验就用你身上。”
林时撇嘴:“别说的好像你以前遵守过这个规定一样。”
医生还是摇头:“我不能让我的老板把自己小命玩没了,毕竟我还指着你往实验室投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