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这是什么吗?”
“只需要在这里轻轻划一下,你就解脱了。”
他装模作样的在宴先觉面前演示了一番,然后把匕首放到他面前。
接着就是长达三天的囚禁,一开始宴先觉还能撑着一口气忍住。
小孩子的身体告诉他不行。
他太饿了,他甚至把用来烧他的干柴捡起来放到嘴里嚼了嚼。
只是他的一口小米牙实在咬不动。
小小的宴先觉目光落到了那把匕首上。
宴先觉不愿回忆那种忍着恶心一边吐一边往下咽自己的血的事情。
但那些画面就像是环绕的立体图像一样在他脑内循环播放。
他分明感觉到自己在拼命挣扎,却始终无法从那种被层层捆绑的幻觉中挣脱出来。
记忆就像是在倒叙播放一样。
沈方梨蹲在他身边,用湿润的毛巾擦拭他额头上的汗珠时,宴先觉来到了一个十分熟悉又陌生的游乐园。
那张被宴先觉从沈家拿走,反复拿出来看过不知道多少次的照片,在这一刻变成了一段清晰的动画。
沈方梨是怎么理直气壮的在路边随便抓了一个可怜无辜的他叫哥哥的。
他又是怎么和沈方梨一起磨的林时不得不跳下游乐园的铁艺椅子跟他们一起玩幼稚的过家家。
最后,林时绷着一张把你们都杀了都脸,最后认命的扮演起过家家中孩子的角色。
宴先觉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有点想笑,却发现自己的嘴角实在很难牵动的起来。
接下来是年轻版的沈爸出现,宴先觉从这里可以确定,沈爸的确是这些年劳心工作头发才变得日渐稀薄的。
好在还没达到要秃顶的程度,真是可喜可贺。
沈爸带着沈方梨离开的时候,沈方梨大力的挥舞着胳膊,叫道:“哥哥,下次还要一起玩。”
林时酷酷的瘪嘴:“幼稚。”
宴先觉认真的点了点脑袋,好好的回了句:“好哦。”
让人哭笑不得的画面到此戛然而止,他和林时是坐在草地上被人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