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波劫液洪峰冲垮会阴穴时,初代本体的草庐在气海漩涡中浮沉,檐下发带缠住半块琥珀糖丸,正在与古神残魂角力。
"大哥哥,咽下去会死......"
草庐窗棂探出五岁初代的手,"吐出来会疯......"
叶尘的喉结突然卡住,翡翠麦芒穿透扁桃体,在悬雍垂上结出青铜风铃。
风铃摇曳的轨迹里,他看见自己毕生斩灭的因果正在重组:魔尊抱着瘟疫中幸存的婴孩,仙帝在战火里拾起断剑,云渺跪在永劫门前刻下悔字......
"错了!你们都错了!"
游方少年突然撕开胸膛,肋骨化作北斗鱼叉掷向气海,"甜劫要配苦酒吞!"
鱼叉刺中的却不是古神残魂,侯齐天最后一世的蓑衣在劫液里舒展,衣摆上粘着的糖渣突然活化,凝成七十二个酿酒陶罐。
当叶尘的胆汁浸透陶罐时,罐中飘出的不是酒香,而是初代剑仙在柴房偷喝药酒的啜泣。
"侯哥!"
叶尘的泪腺突然玉化,坠落的泪珠砸在气海漩涡里,溅起的不是水花而是青铜秤砣。
秤盘一端压着古神残魂,另一端堆满叶尘这些年编织的竹器——竹蚂蚱正在吞食星砂,篾条小船在痛饮劫液。
"叶兄,该称骨了。"
初代本体突然跃上秤杆,五岁的赤足点在北斗刻度上,每一步都踏碎七情六欲。
当他在天权星位站定时,翡翠堤坝轰然崩塌,劫液洪流中浮起九十九块神农碑,碑文竟是叶尘这些年耕种的每一株麦穗!
"含劫录第九转......"
古神残魂在秤盘上狞笑,"你才是我的新胃囊!"
叶尘的牙齿突然脱落,三十二颗玉齿坠入气海,每颗都化作袖珍的混沌母胎。
初代本体的草庐在齿缝间漂移,窗棂上突然映出匪夷所思的画面:被叶尘含化的琥珀糖丸里,蜷缩着正在玩发带的侯齐天转世身。
"甜乡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