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保镖出去买早饭了,剩下两个则又是打电话汇报工作,又是试图让祁漾先回去。
保安双眼呆滞地盯着外面车辆进出,只觉世界玄幻。
他在这干了那么久,当然知道任二爷是哪位,也知道这几个大热天还穿黑西装的是他的保镖,但不知道这个耍脾气的年轻人是谁啊。
听他们交流,好像是个唱歌的,但就算是那些个影帝影后,看着光鲜亮丽,对这些有钱人来说又算什么?而且谁没事儿晚上听歌?
总觉得这歌不太正经。
保安脑子满是黄色废料,最终默默抖了出去,打定主意绝不对外透露半个字。
但他还是忍不住打量起靠着角落睡觉的年轻人,看起来最多是个大学生,长得比电视上那些越来越脂粉气的明星俊多了。
手长腿长,看着有力,皮肤也不是那种停尸了几天的白。
至于声音,保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挺好听的,说话都跟在唱歌一样。
他胡思乱想着时,小区里面开出来辆车,不太素质地停在了门口,下来三人,其中一人是被抬下来的。
保安光看车牌就知道是谁了,再定睛一看,嚯,任二爷,后面两个黑马甲,一个推轮椅,一人撑伞。
保安从没仔细看过这位任二爷的脸,但对他那轮椅和那白日见鬼的感觉印象深刻。
青天白日,但这位就是活像个正午阳气都驱不掉的艳鬼和讨债鬼一样。
真不知道这些有钱人哪来的那么多脾气,这世上那么多人眼瞎腿残各种病呢,这位好歹有钱,不缺人照顾,还有啥不满意的。
心里想着,他恭恭敬敬叫了一声“任先生”,对方目光扫过他,倨傲地抬了下下巴,便算是听见了。
进了值班室,任弈便看着抱着行李箱在角落里睡觉的男生,两颊气鼓鼓的,嘴唇微微撅着,像只仓鼠。
他正准备让小潘把人叫醒,就注意到他鼻头翕动了两下,眼睛还没睁,便揉着鼻子咕哝了句“什么味儿”。
任弈低头闻了下,估计是自己刚才抽雪茄留下的味道。
“江释,回去睡。”他语气里带上了不容抗拒的命令意味。
男生半睁开一只眼睛,见到是他,重重哼了一声,带着椅子和行李箱转了个方向,面朝角落,额头抵着墙继续睡了起来。
任弈出乎意料地没生气,反而差点被他这一连串幼稚的小动作逗笑,他穿着睡衣,抱着行李箱,看起来多少有些可怜,戳中了任弈所剩无几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