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成想,内阁的那些相公老爷们,跟吃坏了东西似的,没憋好屁。
他刚准备给蒽姐儿争取名额,内阁那边就陆续帮着国子监出了好些条女学的入学规则。
美名其曰是要从适龄女郎里选出璞玉良材,通过层层把关挑选出可作表率榜样之用的人材。
他们说的好听,可他们的所谓层层把关,却是让参考的女郎用国子监丙升乙班的考卷考核!
以至于两次招考考进国子监的女郎少之又少,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偏偏这帮人嘴巴特好使,在皇上面前叭叭叭一通输出,说的好像此举能将更多女郎推向民间书院,从而将国子监女学推广到京都外的各个地方一样。
啧啧啧,那等厚颜之样,让他都自愧不如。
“眼下好了,有了特诏令,我肯定能从太子那里拿到名额,这回谁都甭想推托于我。”盛向浔拿着邸报,乐得合不拢嘴,当即拍着胸脯,志得意满的跟妻子儿女表示,“蒽姐儿的国子监名额稳了!”
“是,只要进了国子监女学,学籍就保住了,哪怕女子科举一时半会儿没有信儿,大妹妹到了成婚之龄也不要紧,只要开科成了,随时都能报名参考。”十八岁的盛昕剥着核桃给他爹加油。
不过不等盛向浔找太子表弟耍赖,他即将参加戊升丁考试的小闺女,就用一首打油诗,给她姐姐挣回个国子监女学的名额!
“【盛家有女读书忙,笔洗若缸宣纸长;日默圣典三百遍,笔吐珠玑绣文章。】”
盛昕围着盛苑打转儿,一个劲儿的盯着这小家伙儿肉嘟嘟的脸颊瞧。
啧啧,这小家伙儿脸皮增长速度,远超她个头儿上涨的速度啊!
“苑姐儿啊,本事!”
盛昕摸摸六岁小妹的脑袋,比他爹还欣慰的笑着点头:
“很好!该争取的时候,就要勇敢争取!哪怕是吹牛也没不对!
毕竟才情不够,脸皮来凑!”
盛苑:“……”
实话实说,要不是这两年和这个哥哥熟悉起来,知道这就是他说话风格,她真要以为他跟这儿冷嘲热讽呢!
当然,即使对她哥了解了很多,听到最后那句话,六岁的盛苑小朋友还是有那么一秒钟的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