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听先生说我学问不错,是个好苗子,若是参加科举,桂榜之上必有我位……好么,我的待遇都快和长房嫡出的大堂兄比肩了!”
“可不是!就像洛鸢妹妹刚刚说的,我们家族也是这般!
所以说来说去,才不是女郎不及郎君!这本质上看,不过利益尔耳!
真到了郎君没办法传承家族荣耀的时候,族老他们可会装聋作哑呢!他们能把族里女郎都拨楞出来,让大家去顶梁!
所以说,咱女郎要自强!只有咱自己有本事了,家里外面才会高看!你以为这几载咱们如何能跟郎君一样去祭祖?还不是大楚的风向如此!
所以我在这儿多句嘴,劝劝在座的姐妹们,有些人不要被蝇头小利哄迷糊了眼!谁家兄长、未婚夫许诺你们好处的,多想想吧!不说远的,只说前齐尚在之时,他们有没有耐心搭理你们!”
“温臻姐姐说的太对了!”文妍率先鼓掌。
她这样一带动,众人也跟着拍拍手。
待到掌声渐歇,舒琇拿出一张笺纸,传给其余人瞧。
众人依次接过笺纸,发现上面是四句印刷体般工整的小诗。
“【十六载于人世中,十载光阴居樊笼;得真自在堪六载,问君可肯复自轻。】”
“得真自在堪六载,问君可肯复自轻。”有人喃喃重复。
舒琇看着众人:“这小诗言语简单,用词也直白,不过想来大家都能看得懂里面的意思,我就不赘言了。”
她说着话站了起来,环视着在座的女郎,脸上和煦的笑容不知何时换成了严肃的表情:“我清楚,咱们姐妹平时不管如何要好,此刻,必定有立场不同之人。
你们想法如何,你们怎样选择,大概不是我等能够扭转过来的,毕竟书院先生朝夕相处都不能让你们有哪怕丁点儿的改变,所以,我们也不费功夫了。
不过谚语有云:为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就当是给自己和家族留条后路,我劝你们回去之后就当自己让人打晕了吧!
不该掺合的不要掺合,不该报信儿的不要报信儿,就当自己晕了、醉了、睏了,后日之前不要离开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