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院长!”盛苑目光在她的手指上停留片刻,忽而笑言,“本官可以不计较你这不礼貌的举动,可是本官要提醒你,你说话当三思才是!”
“你!”
“章院长你也说了,本朝先皇给予的优待,那是对于官学子而言的,那群人究竟是不是学子,还要待定,怎可轻易给予优待?”
盛苑没兴趣听对方骂自己,故而不等对方出声,就先声夺人,将说话的机会给抢了过来:“您也别怪我做事儿粗糙,就像您说的,本官是户部的官员,没有权限也没有责任分辨她们究竟是谁。倒是内卫府的权责刚好对口儿,又是朝廷机构,将其移交也是理所当然。”
“好一个理所当然!”章萍很快厘清了暴怒的情绪,冷笑着点点头,“自大燕、前陈至当朝,朝廷对于学子向来多有宽待,从不以言治罪。虽说而今朝廷之上,有大臣号召要整改学子议论朝政之风,然却未成法令,盛侍郎你怎可因对方言语有瑕而治其罪也?!”
“本官没有说她们有罪,只是说她们言行极为可疑,请蔷薇仪卫予以调查,本也是为了证其清白。”
“好一个证其清白!”章萍气笑了,大声喝问说,“盛侍郎若真有诚意,为何不将其遣送至巡城司、为何不将其遣送至顺天府?”
“怎么着?巡城司、顺天府的大牢,莫不是更高级?只可惜那两地都没有女郎组成的巡卫和衙役!”
盛苑一句话,把章萍的指责尽数噎了回去。
“好!就算盛侍郎你是一片好意,那你已经将人带走,只管让内卫随后与我们书院对接就是,何苦来此一遭?!”章萍运着气,指着所有门口前的护卫,质问。
“书院乃清净之地,先生和学生都简单惯了,从没见过这等声势,若是惊扰了大家,只‘官不管高低、皇亲不管远近,皆不可随意惊扰官学运行,违者定当论罪,无赦免也!’这一条,就足以让您饱受弹劾!”
“章院长何必对本官有这般大的敌意呢?本官令侍卫守在书院门外,可从没涉足一步哦!你不要当众以假论真,那可有失你这院长的风度!”
“桃归书院不是关押犯人之所,用不着你盛侍郎的家仆再次把守!”章萍的耐心即将告罄,她狠狠地甩了甩衣袖,大声喝令,“还请盛侍郎收回你那好意,速速带着你的人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