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个字儿,她说得几近呢喃,若非盛苑耳力过人,怕是听不清楚。
“那葛夫人为何改变了计划?”
葛清语自猜出对方计划的那刻,就陷入到了极度的恐慌和自责之中。
而今能够在盛苑面前一吐为快,这让她糟糕了许久的情绪渐渐松弛下来。
“果然瞒不过大人您。”葛清语默认了。
葛清语纤手扶着额角,几次摇头之后,方才颤着唇角交代:“奴家虽说舍了一批孩童,却也想他们活下去,只有活着才能期待未来。”
盛苑听到最后,不由对去往海洋对面大陆的前齐太子和其他皇子皇孙产生同情。毕竟,从某个角度看,那些天潢贵胄们也被放弃了。
葛清语自是听懂盛苑言语里的嘲讽,她抿了抿唇,稳住情绪。
盛苑待对方缓过来些,这才慢声询问。
“奴家以为,他们只是想,以受灾失踪为名将泽州府无家可归的妇孺带走,虽说他们此举图谋不轨……可若能暂时将府城百姓保住,让大家不受饥寒的挺过灾后重建的时光,之前所为,还可徐徐谋之,总好过府城人口凋敝。”
“……葛夫人,您对内情知晓这般清楚,那么结合您的来历来看,本官,嗯,能不能合理推测一下,您随家人远离前齐、渡海到楚,在时间上和前齐皇子远渡,似乎能合得上?”
“!!!”盛苑闻言大惊,“那前齐合到大楚版图之战,前齐皇室送走的皇子皇孙……”
“皆是用来李代桃僵的小宗子嗣罢了!”葛夫人轻叹。
“葛夫人,你好像尚未告诉本官,你说的那些图谋者,究竟是谁啊?!”
“显而易见罢了,当不得夫人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