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自要大好的,强撑着在虎狼环伺的朝堂上走一遭,也能安抚一下朝臣。”
“……”盛苑没从姐姐的话里听出情绪的波澜,可是想到传言里皇上忽然闹着闭宫炼丹,连朝政都托付给了姐姐,不由惊了一下。
“情况这样糟糕?”
盛蒽抿着唇半晌,缓缓点了点头。
“这……”饶是之前各样猜测,可此刻看见姐姐垂眸承认,盛苑还是震惊不已。
“怎么就到了这般地步?这、这这这,何以至此哩?”盛苑攥了攥冒着冷汗的手,感受着自己手指尖儿的冰凉,半晌才说出话,“我刚听知语说,罴娃之前险些落水……”
“不过是浑水摸鱼的匪类罢了!不值一提!”盛蒽语气听着轻巧,可是整个人却散发着利剑的杀气。
“永平公主莫不是之前藏拙了?竟看不出她还有这等决断?”
“那个蠢货?”盛蒽藐视的哼了哼,“又蠢又毒,她就是有贼心,却没贼的能耐,要说果决很辣,还得是岑太妃!”
盛苑恍惚听到她姐姐的牙齿在使劲儿咬合。
“岑太妃?”听到这人,盛苑一点儿都不惊奇,只是不解她怎么做到让永平配合的?更不晓得她这样做的动机为何?
“姨奶奶在时,和她关系不算太差,虽不能和温太妃比,却也算有些交情的……更何况,静王早已不在,她伤及皇上又能有何好处?难不成真为了给两个来历不明的孙子争皇位?”
盛苑这话听得盛蒽苦笑不已:“果然,只要人不癫,根本没办法和她产生共鸣。”
“啊?!”盛苑眨眨眼,有些懵,“啥意思?难不成她疯了?”
之前她见过岑太妃的啊,瞧着不疯不癫,就是个变了性情略显古怪的老妇人,虽然瞧着略有偏执,略微专横了些,可理智还在,没糊涂。
“糊涂?!她可不糊涂啊!”想到那日她和永平的对质,盛蒽冷声一笑,“她要是糊涂,那永平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