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提醒,陈观楼开始琢磨起来。
加税,民乱反而少了,真是古怪。
那是因为活不下去的百姓,都去投了山贼。山贼又被反贼收买,成为了眼线。民间看起来没有乱,实则有大量的百姓流失,给敌人输送人员和炮火。
眼下,就是要打破这股平衡。
朝廷希望民乱,也不希望乱民投靠反贼,增强反贼的力量。
民乱,以朝廷的军备力量,一战平之。区区民乱不足挂齿。
要命的是反贼,尤其是成了气候的反贼。一旦对方扯旗称王称帝,那不得了,天下都得四分五裂。
百姓长腿,会用脚投票,选择适合生存的土壤。这可比民乱严重十倍百倍。牛马都跑光了,朝廷找谁收税,找谁摊派?
“其实,民间越乱,机会反而越多。别管民乱能不能掀起浪潮,能不能有一番作为。战争不能局限在一个地方。就算打成了白地,其他地方都不受影响。”
陈观楼闻言,顿时笑了起来。
“你们这些人,真正是唯恐天下不乱!”
“非也!我们也盼着天下太平。但是,事实就是天下太平不了。楚王其实有很大的机会,但他迟迟不肯称帝,叫人有些焦虑!”
“他敢称帝?他那点地盘敢称帝?不怕朝廷弄死他。”陈观楼不敢置信,这帮人真敢想啊,竟然暗中串掇楚王称帝。
幸亏楚王脑子还算清醒,没有狂妄自大到称帝。
“称帝,方能分封有功之臣,方能凝聚人心。”
“他已经称王,何须称帝。太急切了。”
“不一样!正所谓师出有名!王,是大乾的王。帝,是新的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