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一条盘蛇,道:“这是玛嬷……”
而后是又是一条龙,道:“这是老祖……”
剩下一匹马,她就道:“这是玛法……”
丰生看着,小脸带了迷糊。
阿克丹指了那一匹马道:“多了一个……”
舒舒道:“不多,等你们读书了,就能见到了,这是你们阿玛的阿玛,是你们老祖的儿子……”
她讲的清楚,可是对于孩子们来说,没有见过,脑子里就没有这个概念。
九阿哥已经换了衣裳回来,看到好几个生肖小摆件,笑道:“不是教过他们了么?这是没记住?”
尼固珠嘴快,立时指了那个小马道:“阿玛的阿玛……”
九阿哥:“……”
丰生则道:“十叔、十婶……”
九阿哥越发糊涂了。
舒舒笑着跟他解释道:“这是挑家里人属相呢,丰生的意思,还有他十叔十婶。”
九阿哥听了,笑逐颜开,抱了丰生过去,道:“大阿哥乖,分得清远近了,是啊,你十叔、十婶也是家里人……”
说到这里,他找补了一下,道:“你五伯跟十八叔也不是外人,还有你大伯、四伯、七伯、十二叔、十三叔……”
丰生听着有些懵圈了。
舒舒道:“刚开始记人,见的次数少的,都没记住呢。”
九阿哥笑着跟丰生道:“等到回城,阿玛带你溜达去。”
舒舒没有拦着。
九阿哥也就是说说,孩子种痘之前,并不适合出门。
不单单是要防天花,水痘什么的也不行。
尼固珠又过来了,不缠着舒舒了,缠着九阿哥。
伸着胖胳膊,要举高高。
胆小的孩子,不爱这个游戏;像尼固珠这样胆大的,可是最喜欢这个了。
九阿哥这个当阿玛的,也拒绝不了小棉袄的请求,放下丰生,抱起尼固珠,从了她的心愿。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尼固珠的笑声就没有停过,在九阿哥怀里,使劲地蹬着小胳膊、小腿。
九阿哥出了一身汗,手臂开始哆嗦,可是在妻儿跟前也不想露怯,就换了姿势,用脖子扛着尼固珠。
“高……”
尼固珠搂着九阿哥的脑门,瞪着眼睛,越发欢实了。
丰生跟阿克丹看了,脸上也带了羡慕出来。
旁人家要是严父慈母的话,小孩子估计没有惦记着跟阿玛玩的。
九阿哥既看着不严肃,孩子们也天然的爱亲近他。
阿克丹襁褓中的时候,对九阿哥不理不睬。
现在学说话了,舒舒也常跟他讲道理。
他晓得,九阿哥是阿玛,阿玛是辛苦养家的人,要尊敬阿玛,就也没有那么排斥九阿哥了。
九阿哥平日里就见孩子们围着舒舒争宠,哪里想到还有他被抢夺的一日?
他立时跟吃了五石散似的,来了精神,换了尼固珠下去,就换了丰生。
丰生平日里安静稳重,不争不抢的,可也是孩子,眼下骑在九阿哥脖颈上,小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脑袋,也是“咯咯”直乐。
等轮到阿克丹的时候,阿克丹没有笑出声来,可也眉眼弯弯的。
当了两刻钟“孺子牛”九阿哥,硬是折腾出一身汗来,呼吸都沉了。
舒舒晓得他的感受,不是累的,是热的。
这么大的孩子,跟火炉似的。
正好孩子们也到了吃辅食的时候,就由保母抱着回房了。
舒舒与九阿哥跟伯夫人告辞,就回了正院。
洗澡水早预备着,舒舒与九阿哥就都沐浴更衣。
九阿哥揉了揉肩膀,这是方才被尼固珠蹬了一脚。
舒舒见状,就过去查看,有一块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