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提点过他,让他在御前应答时谨慎些,却是不长记性。
九阿哥等到清水送上来,漱了口,才的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三哥来了酒瘾,就着干辣椒吃酒来着,被辣着泪眼麻花,看着怪可怜的。”
三阿哥听到“辣椒”,身上一僵,某处不可言说之处,就有些异样。
那滋味儿颇销魂。
四阿哥看着九阿哥,眼中多了笑意。
怪不得九阿哥刚才进来时脸色不好看。
他这是私下里帮三阿哥说好话了。
三阿哥很是不自在,道:“说这些鸡毛蒜皮做什么?老九你也不小了,当晓得轻重,往后这些事情,不必跟汗阿玛学!”
“那跟汗阿玛说什么?说您当哥哥的,弟弟遇到伤心事了,不说给弟弟道恼,还非要抢弟弟的酒喝?”
九阿哥问道。
三阿哥听了,就晓得这家伙记仇了。
他忙道:“三哥错了,这里给你赔不是,等到过年吃席,三哥到时候自罚几杯。”
九阿哥愣是听笑了,道:“您那是自罚,还是馋酒了?”
三阿哥见他不再耷拉着脸,心里松了一口气。
就九阿哥的性子,真要心里记上自己一笔,下回到了御前,估计就没好话了。
他就道:“自罚,绝对是自罚!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往后我最多喝一壶,再不会多喝了!”
自古以来,喝酒误事的大有人在,酒后失言也有惹祸的。
也就是九阿哥跟十阿哥没存坏心,否则的话,趁着自己醉酒安排些旁的,自己还真是全无防备。
谁叫那天,他身边人都没留。
想到这里,三阿哥有些走神。
九阿哥与十阿哥没有坏心,那谁会有坏心?
三阿哥不由自主地望向四阿哥。
除了大阿哥与太子,还有四阿哥。
就比如大阿哥是自己前头的挡路虎,自己也是四阿哥的拦路石。
四阿哥看着他神色古怪,有些不解地看着三阿哥。
三阿哥忙移开眼,不与四阿哥对视。
四阿哥垂下眼,摸了摸手腕上的十八子。
三阿哥觉得自己有些魔怔。
太子还好好的在这里待着,自己怎么做起白日梦了?
三阿哥想到这里,神思清明,想起一件事,跟四阿哥道:“听说你常去西山礼佛,那潭柘寺的迦南香是出了名的难求,你今年求了没有?”
四阿哥点头道:“求了,腊八前去了一次,求了十匣。”
三阿哥迟疑了一下,道:“那……能不能匀给我几匣?”
四阿哥晓得三阿哥一门心思读圣贤书,不信僧道,这香……
应该是给钟粹宫嫔母求的。
他就应了,道:“好,除了送往宫里的与开匣用了的,还剩下四匣没有拆,下午打发人给您送去。”
三阿哥拱手道:“谢谢四弟,今年我疏忽了,明年我也早早去求,到时候再给你留几匣。”
四阿哥道:“不过小事儿,您客气。”
今年三阿哥确实很忙。
要不是后头被家务事拖累了,指定要得皇父褒奖。
三阿哥没有再耽搁,起身离开。
九阿哥跟着四阿哥,送到值房门口。
结果三阿哥没走几步,就有十三阿哥提着一个包裹,迎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