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铮努力回想,终于想出来一条:“他喜欢吃糖,橙子味儿的,尤其心情不好的时候,口袋里长期都会随身携带一把糖。”
谢星忱原本心情还挺烦,突然笑了下,表情变得轻松起来。
“你猜,为什么是橙子味儿?”
林曜拿鞋尖又撞了他一下,提醒他言多必失,这桌上还不知道谁是谢恒之弄过来的眼线,万一说错了话被解读,就很糟。
段铮偏过头看林曜:“对啊,为什么?你喜欢酸的?”
“不是吧,曜哥以前不爱吃糖的,好像是从......”贺离话说到一半,猛然顿住。
等等,好像是从谢星忱走的时候开始。
那天他去医院看望林曜,那人躺在病床上一言不发,手里抱着一大罐糖,一颗一颗往嘴里塞,像个设定好了程序的机器。
贺离当时觉得他状态看上去很糟,想把那个糖罐子挪走,林曜却死死抱着不让。
他只能作罢,问道:“不舒服吗?你怎么了?”
林曜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嘴巴苦,想吃点甜的,但很酸。”
“谁给你的糖?”
贺离还不知道谢星忱已经走了,只是听程博言说他病情反复,还需要住院一段时间,他以为是打雪仗太冷,让他身体受了寒。
林曜沉默了很久,久到好像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之后,才说:“一个很重要的人。”
但没说是谁。
时隔四年,贺离重新审视这个时间节点,才开始觉得微妙。
谢星忱离开,重要的人留下的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吃一颗,橙子,忱子,是想他吗?
贺离倒吸一口凉气。
天呐,他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天大瓜。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