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师在宿舍躺着,接待了陈先生,你再去看看。”吴校长拍着安秋月手背,没有说是为什么躺着。
陈升连忙道:“吴校长,不如我们现在去吧,既然您当我是您的学生,那说接待不就是见外吗?”
安秋月急得不得了,“吴校长,潘老师是生病了吗?我们现在去吧。”
“好!也不是生病了。”吴老师欲言又止,终究没说出来。
她对陈升的观感又好了一分。
沿着教学楼往后面走,路过时遇到其他几位老师,认出来安秋月,都热情的打招呼。
又耽搁了几分钟。
宿舍楼很老旧,就一栋两层楼的房子,楼上楼下十几个门。
潘老师住一楼。
敲了敲门,里面传出女人的声音:“进来!”
吴校长推开门:“潘老师,你看谁来了!”
屋子里很简陋,一张桌子,一张床,两张竹椅。
“吴校长来啦。”床上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坐起身,疑惑地望着校长带来的人,双眼有些发散。
脸色有点发黄,右腿打着石膏,拖在床上缓缓挪动。
她摸过旁边桌上的眼镜戴上,伸长脖子看半天,眼睛猛的一亮:
“诶呀!是秋月啊!秋月!我这眼睛,都认不出来了!”
安秋月哭着扑过去:“呜……是我……潘老师……你这是怎么了……呜呜……”
她难受极了!
以前潘老师多矫健,多泼辣!为了护着她,去厨房拿了菜刀挡在校门口。
叫得声嘶力竭,那一声“来!敢踏进校门口,我让你血溅五步!”
硬是把那个什么老板家的少爷吓得骂骂咧咧地走了。
“没事没事!摔了一下。”潘老师嘴唇直哆嗦,拉着安秋月左看右看,“认不出来了都!好啊!过得好就好!”
旁边吴校长这才把事情说了,之前不说是觉得提前讲像在博取同情。
潘老师去家访,要走山路,眼镜度数已经不匹配,傍晚回来时一个不慎摔到旁边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