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大手一挥,示意众人散去,
逢纪仰着头颅,一副胜利者的骄傲神态,最先离去,
许攸故意放慢脚步,不一会,便和沮授并肩而行,
“沮公,你这是害了元皓先生啊!”,
“我知道,”,
沮授阴沉着脸,低声说道。
凭着袁绍的性子,若是真大胜而归,田丰自然会被放出监牢,
可要是败了,
那田丰可就再无活路了!
袁绍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有污点,到那时,他一想到田丰就如鲠在喉,哪里还会留他性命!
“所以这场仗,只能胜,决不能败!”。
许攸没有作声,
有的话,只能在心里想想,要是说了出来,可就大难临头了。
不过这沮授的忠心,倒还真令许攸敬佩,按理说,同时在袁绍麾下,又都是怀才不遇的处境,本该同病相怜!
沮授之前享有军权,乃是袁绍三军的监军,还不是被卸了军权,交在了郭图手里,实在是可笑至极。
可沮授这骨子执拗的忠心劲,可真让人头疼,即便受了如此委屈,还是一声不吭,尽忠职守,可悲可叹。
“子远,不必打我的主意,你还是快走两步吧,”,
“沮公这话何意?”。许攸讪笑说道,“我只是敬佩沮公之才罢了,哪里会打沮公的主意?”。
“你可知道审正南今日为何不在?”,
沮授没有理会许攸的装疯卖傻,反倒是悠悠开口说道:
“听说有户人家犯了律令,审正南二话不说就亲自逮捕,据说还要亲自审问!”,
“这南皮城里,能让他审正南兴师动众的人家,可不算多啊!”。
许攸心下一沉,寒意透体,审正南素来以刚正不阿为人称道,哪里会为了他的家人污了自己名声,
可事关家人安危,即便明知不能,许攸也得一试,
看着许攸加快脚步,
沮授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许攸的背影,随后轻声一笑,
笑声被呼啸而来的秋风盖过,
尽显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