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此乃天数,非人所能更改。”广成子无奈道。
“师父,那我是否也要应了誓言,非死不可?”殷洪问道。他似乎有点明白了什么。他和他弟弟殷洪似乎非死不可。
一个王朝败了。他的继承人怎么可能不死?
殷郊和殷洪的死,早就注定了。哪怕他们没有发毒誓,哪怕他们没有反叛师门西岐,他们也会死在东征朝歌的路上。这就是定数,是不可更改的。
“殷郊,此刻你束手就擒,尚可活命。”广成子道。他也知道殷郊活下来的可能性很小。这一刻,也只是拖延罢了。
“师父,弟子宁愿身死,也要为吾弟报仇。”
“殷郊,你若如此,必然应誓!”
“弟子知道,师父,弟子不愿独自偷生!”殷郊道。他已经想明白了。他无论怎样做,都逃不了一死。与其窝窝囊囊的在以后身死,不如现在轰轰烈烈拼杀一场,若是能为殷洪报仇,也死而无憾。
“畜生,饶你不得!”广成子大喝一声,仗剑直取殷郊。
殷郊展开方天画戟,招架广成子。
几个回合后。
殷郊拿出番天印。
广成子见状,急忙土遁跑了。
姜子牙等人也退兵回城。
远处的萧升看到了这一幕。
他摇了摇头,殷郊和殷洪有些可惜了。
他们要不是纣王的儿子,也许能不死,但他们是亡国君的儿子,那就非死不可啊。
“那个马善应该就是燃灯的琉璃灯的灯芯之火,化成的妖怪。”
“燃灯现在在哪儿?还在金鳖岛外游荡吗?他的琉璃灯放回灵鹫山了?”
萧升随意想了想便回了小树林。
...
姜子牙丞相府。
阐教三代弟子对广成子也有些鄙视。
现在的广成子和之前的赤精子几乎一样,都是被徒弟用自己的法宝,逼退了。
“那畜生有番天印、落魂钟、雌雄剑,这些都是吾镇洞之宝,非同小可,非防御至宝不能抵挡。”广成子有些脸红。他也觉得丢人。
“师伯,不知殷郊有没有八卦紫绶仙衣?”黄天化问道。
“没有。八卦紫绶仙衣还在吾这里。”
“那我能放攒心钉钉死殷郊。”黄天化道。
“不能如此。如今殷郊违背誓言,当受犁锄之厄。”广成子非要殷郊应誓而死。
“受犁锄之厄?这恐怕有些难。”姜子牙道。
“是难,但天命如此,不可轻改。”广成子道。他对殷郊束手无策。
众人沉默下来。
正在这时,燃灯来了。
燃灯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很多。
他一直为乾坤尺的事烦心。
他的风轻云澹的高人心境早就没有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往往都是旁观的人,无牵无挂,心境能超然。
一旦自己波及其中,就急红了眼。
燃灯就是这样。
大多数人都是这样。
老百姓真正想要什么?
老百姓急红眼的事有多少?
某些人,不会急老百姓之所急,为什么?因为某些人都是旁观者。他们的心态是超然的,是不急不躁的。
让人没想到的是,竟然有意外情况出现:淄州有头有脸的人,竟然知道老百姓想要什么,竟然急老百姓之所急,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事,但也让淄州出圈了!
淄州其实也冒了天下之大不韪。
你淄州这样干,让其他地方怎么办?
你顾忌过其他地方的感受吗?
你服务这么好,你让其他地方的服务者怎么提供服务?还能真的去当志愿者啊?那还不把脸丢光了?他们的西装怎能去端盘子端碗,弄脏了怎么办?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这不是砸场子吗?
他们虽然嘴上说是服务者,是仆人,但也只是说说而已,岂能当真?
自古至今,从来没有敢当真的!
淄州开启了“潘多拉魔盒”,他让天下人知道,什么样的状况是合理的,是对的。
从此以后,什么是真正的服务者,什么是高高在上的鱼肉者,都一目了然。
人间又真实了一次。
之前的“隐入尘烟”,现在的淄州,都是渔网掩盖下的人间真实。
闲话少提,言归正传。
“老师此来何事?”姜子牙问了一句。
“特为那马善而来。”燃灯道。他的琉璃灯被萧升拿走过一次后,燃灯急忙把琉璃灯放回了灵鹫山,没想到,没多长时间,琉璃灯的灯芯之火,变成了妖怪,下山当了土匪。(这设定应该学自西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