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直拳拍在刘异面门上。
刘异想哭,帅脸要毁容了。
当他听到第二拳的风声时,急迫大喊:
“阿耶,阿耶,别打了,我错了。”
对方拳头差不多贴上刘异鼻尖时,戛然而止。
黑暗中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早这么叫何至于挨揍。”
风灯被重新点燃,对面站着的人正是李归,也是刘根生。
他一把将刘异从地上拉起。
刘异感觉李归脱去马甲做回自己后,不仅人看着比以前年轻了,气质上儒雅中还带着些威仪感。
刘异抿嘴做委屈状,一头扎进老爹怀里,假哭抱怨:
“我就说你变态吧,哪有打亲儿子这么狠的?”
他不着痕迹地将鼻涕眼泪抹在老爹身上。
小小伎俩在强大的老爹面前只能获得招打欢乐送。
李归精准无误揪住他的耳朵,开拧。
“那你告诉我,哪有亲儿子骂老子这么狠的?”
“是你先开头的。”
“明明是你。”
“你~”
~~父慈子孝,俩人开启无限循环模式。
一个世纪之后,没营养的争执停止。
刘异看着昏黄光线中那张熟悉的脸,‘哇’地一声真的大哭出来。
李归轻拍他的后背安抚。
“都多大了,还这么喜欢撒娇。”
“被你气的,人家父子相见都是其乐融融,可你却总打我。”
刘异越哭越伤心,哭出了驴叫声。
他借着委屈将失恋的悲伤彻底释放出来。
刘异伏在老爹肩头,大雨倾盆而下。
李归无奈摇头,又一件衣服要报废了。
大雁塔内部空间狭小,中间有一条异常陡峭的木梯可以通上一层。
等刘异哭够了,李归带着他一层一层攀爬,直接上到顶层。
大雁塔每层都没观景台,只有四个大拱门。
今日刮北风,李归打开了顶层北面的大拱门。
李归拉着刘异的手,与他一起坐在大拱门边上。
此处离地高度相当于现代二十八楼的天台。
掉下去就可以少走几十年弯路,直接投胎了。
幸而父子俩都不恐高,他们各自将两只小腿垂到塔外,舒展地晃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