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范府。
范闲院子里,王启年正抓着桌上的糕点往自己怀里塞,他一脸喜色。
这可是上好的春花糕啊,他家姑娘就爱这一口。
趁着大人不在,多抓点回去,嘿嘿嘿。
不过抓着抓着,他猛然打了个喷嚏,感觉心里有点慌。
但很快,他就将其丢之脑后,自己也美滋滋的吃了一块春花糕。
“这春花糕,果然名不虚传,香得嘞。”
皇宫,御书房。
此时大厅内的气氛有些压抑,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这时,言若海开口道:“回陛下,牛栏街刺杀一案,苦主乃是我鉴查院提司范闲,人证则是北齐暗探司理理,以及我手中关于林珙的密信,此乃物证!”
说完,他环视一周,继续说道。
“牛栏街的事情,大家想必都有所耳闻了,北齐暗探程巨树还有两位东夷城的刺客,一起出手,刺杀范闲。”
“好在范闲武功高强,将所有刺客都给反杀,以壮我大庆声威。”
“事后,范提司将刺杀案抽丝剥茧,发现了北齐暗探司理理,并将其给抓捕归案。”
“期间,他还审问出了一个重要线索,那就是刺杀案背后的主谋是林珙!”
听到这番话,范闲感觉有点怪怪的,言若海这是在给他表功?
但话说回来,这些东西,言若海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王启年说的?
此时此刻,范闲倒是没有想太多,只当是王启年迫于无奈说出去的,完全没想过这家伙是内鬼。
说完,言若海瞥了一眼范闲。
后者懂了言若海的意思是,上前一步拱手道。
“陛下,司理理姑娘确实是北齐暗探,通过我的审问,其背后主使之人,正是林珙。”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令牌,“此乃调动北齐暗探的密令,是我在与程巨树打斗的地方发现的!”
虽然不知道言若海此时将功劳推到自己身上的目的是什么,但范闲也不是傻子,此时只能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
“哼!”
林若甫冷哼一声道:“北齐暗探的证词怎么能信,我看这不过是其想活命而故意说出的骇人之言罢了!”
此事太大,那可是通敌叛国,林若甫怕儿子顶不住压力,所以直接自己顶在了最前面。
而他说话也很讲究,只针对司理理,其他人一概不管。
毕竟范闲此时的身份是鉴查院提司,如若说范闲和司理理串通的话,那可就翻了天了!
鉴查院的人和北齐暗探勾结,这话说出来,他这宰相位置估计都撑不住后果。
“小女之言,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司理理咬牙说道。
她只想活命而已,此时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只能跟着鉴查院一条道走到黑了。
如若她敢停下,到时候不仅林相要灭她口,鉴查院也会要她死,所以她没得选!
“林相不要急。”
言若海说道:“我手里这第一封,是令公子写给北齐锦衣卫的信,经过字迹比对,确实是令公子所写。”
他说着,还将信件打开,转了个圈,将信件内容展开给予众人观看。
范闲也好奇的瞟了一眼,但速度太快,他看了个寂寞。
而此时的林珙,见此一幕,眉头紧皱。
这封信,确实是他写的,但他可是亲自托人送往庆国边境,然后是北齐锦衣卫镇抚司指挥使沈重派人来接收的。
送信之人在回来报告任务完成后,已经被他给杀了,此时出现在这里,只能说齐国那边出了状况!
“一封信而已,说明不了什么,会我儿字迹的人不在少数!”林若甫毫不在意的说道。
言若海没有理会,继续拿出第二封信,一边展开一边说道。
“这第二封,则是北齐锦衣卫的回信,言明了司理理的暗探身份,以及程巨树的所在!”
和方才一样,言若海将信转了一圈。
这.这怎么可能?!
林珙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因为这封信,是他亲手烧掉的,此时出现在此,必定是伪造!
可这事儿,他又怎么能够说出口?!只能咬定是污蔑!
“这就更加可笑了,北齐的密信,怎能当做证据?!”林若甫心头一惊,但表面还是一副不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