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手忙脚乱的过去帮忙,源于正青春的年纪,这群大男生的脸颊无不微微红起来,说到底……只是四个小雏男罢了。
热火朝天的忙叨片刻。
中途陈源他们就发现一个问题。
“卧槽,这谁能搬得走啊,不行你给刘学姐致电派辆卡车过来吧。”
“卡车……自行车都不给,你别做梦了。”
“那这么大一幅画我们怎么搬啊?”
三个男生对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巨型画作发愁,他们找编号找到一半,有一副怎么也寻不见,这才把目光放到了这幅挂着的画上,这是欧洲一名艺术大师伦勃朗的作品,画作中有个长裙女人在攀登不规则的阶梯。
这幅作品足有两米高,宽的话需要成年人伸展双臂才抱的住,真想不明白为什么校领导往下发任务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学生怎么执行,单单嘴一闭一张,底下职员打包票,受罪的还是学生。
“也不是没办法,”陆依依掏出湿纸巾擦了擦手,“我们先妥善摘下来,运完其他几件画作,最后单独弄这个,如果是竖着放到车斗里,一个人抱住,应该可以做到。”
“那也只能这样了。”
来回途中麻烦,干活实际上不是很累,加上展馆内部凉快,他们没怎么出汗便把东西都搬到了车上,唯独留下陈源守着这边,防止东西失窃,顺便把最大的作品搬到走廊里。
陆依依非要开车一起跟着去本部,她说自己很少过去,因为周院长不止严禁外院学生进来,更不让学生去别的院校瞎溜达。
一阵喇叭声后,三轮车绝尘而去,陈源看着使劲攥着车扶手的兄弟们面色惊恐,在车斗里如临大敌,不禁笑了几声。
他回过头来,一个人去搬画了。
已是傍晚时分,陈源费劲巴拉的给东西挪出来,守在这里,他静静的观赏着四周的景色,夕阳给红瓦白墙的建筑撒上一层朦胧的赤色光辉,大理石的柱子巍巍挺立,池塘里难听的蛙叫声响起来。
校园有一种奇特的气质,待在这里的人不爱它,离开这里的人又无时无刻不怀念它。
至少现在陈源觉得岚大真心不错,他没后悔来这里读大学。
这么驻足静下心来观赏,倒是挺美的。
他一个人安静待了许久。
到傍晚五点半的时候,陆依依开着三轮过来了,隔的挺远便摁起了喇叭,跟他打招呼,到车子稳稳当当的停在了门口处时,她蹦蹦跳跳的下来,如丛林中的小鹿般跳到了台阶上。
“我还担心你自己待在这里无聊,现在看到,学弟你挺悠闲的嘛,早知道我多在本部逛一会儿了。”她理着来时被风吹乱的头发,羡慕道:“你们院校真大啊,比我们这小地方宽敞多了,宿舍也建的好。”
“就那几栋楼,”陈源站起身,“有很多同学住的是以前的老宿舍楼,只能说勉强住。”
两人交谈几句,一起抬着那副巨画上了车。刘南他们要先把东西搬到团委去,这也是个麻烦活,如果等他们搬完再回来太浪费时间,所以只有陆依依一个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