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心机地十五度(往日最好看弧度)侧脸,咬紧唇瓣,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意有所指道:“沈少主何故因兄长之事羞辱在下?”
“何故?”沈知念的人生字典里,就从来没有惯着傻逼这一词汇。
她的语气毫不客气,嘲讽的意味十足:“你是问无故跑到本少主面前,替你兄长安上一堆莫须有罪名?还是你嘴巴犯贱,自愿跑来讨伐?”
没想到沈知念竟然会当众将方才的事情透露,段听灼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慌乱,高声反驳:“分明是你恶意揣摩!”
“在下只是替兄长担忧……”
沈知念压根就没兴趣听他强制洗,冷笑一声:“评价你兄长性子多思敏感,古怪不堪,扬言他得罪了本少主,冠冕堂皇地替他认错的不是你?”
“这话想必但凡与你有交集的,听得都不少吧?”
她扬了扬手,示意自己不介意再呼一巴掌:“所以这不是你自己讨要的?现在却又委屈上了?”
说罢,她懒洋洋地偏头,视线落在段父段母身上:“本少主可不像你那亲爹养母一般,心偏眼瞎,无脑护着你。”
“平日里最恨的,便是像你这般心怀不轨,爱使些肮脏手段的小人。”
“你往日里惯用这招陷害你兄长,与我无关,但胆敢将这种腌臜手段使在本少主身上……”
少女抬眸,白净如雪的脸庞不再透露一丝笑意,眉目清冷,眸光慑人:“那便叫你知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有来无回!”
段听灼在听到沈知念那句亲爹养母时,脸上瞬间变得煞白,她知道……她居然知晓他的秘密!
此刻,什么算计不甘都抛之脑后,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席卷全身,他从未像此刻一般后悔招惹过沈知念。
使出的小手段被一眼看穿不说,甚至轻而易举的将他最紧要的秘密公之于众。
段听寒还未身死,若是让段夫人醒悟,他这些年好不容易到手的气运便会大量流失,彼时,得了神医治疗的段听寒,他们再不可能得手。
怎么办……传递出去的消息一直得不到回音,他到底要怎么办?!
在场重组家庭三人组,从脑洞达成统一过后,脸色再一次默契地达成了统一,白的像鬼一般,仿佛被岁月的沧桑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