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开始老老实实跪完三个时辰就能解决的事情,如今因着侯夫人的心软,披了一层又一层的斗篷,段听灼整个人似要冻成冰块一般,脸色倒是终于回归了本该就属于他的惨白模样。
沈知念:哦,忘了提醒,越作弊,罚的便越狠。
不过瞧着段听灼这惨样,想必几人也该知晓规律了。
几人推门而出,正巧被心急如焚的侯夫人瞧见,她此刻早已泪流满面,妆容更是花的一塌糊涂:“沈少主,我求求您,求您放过我儿吧!”
沈知念冷笑一声,故作疑惑道:“侯夫人怕是失心疯了,这儿哪有段听寒的影子?就是污蔑人,也该睁大眼睛瞧清楚些吧。”
侯夫人直接气到失语,又不知该怎么反驳:“你!”
“灼儿被你残害至此,少主难道是不敢认吗?!”
“残害?”沈知念挑眉,“侯夫人是说令堂莫名其妙的冲上前自讨惩治,随后嘴上应着跪满三个时辰,却不到一刻起身的事吗?”
“又是叫人端茶送水的伺候,又是生怕吹着一丝寒风,周身被斗篷包裹……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新型富家公子哥的玩乐呢。”
“当面一套背面一套,本少主看起来像是那等可以随意糊弄之人?”
少女语气平平,带着惯有的清灵干脆,偏偏却吓得侯夫人不自觉地连连后退,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西城侯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着,沈知念原本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的步伐,瞬间转了个弯朝他们这边缓步袭来。
身后跟着一群人,尤其是里面还有他最不想看到的一位,顿时一整个被惊地头皮发麻。
看侯夫人的眼神更是透露出怨恨起来,你说你没事招惹她干嘛!
半点都想不起来,是自己方才引诱侯夫人失控的。
偏偏沈知念像是认准了谁才是罪魁祸首一般,她没再管连连后退的侯夫人,竟直奔西城侯而来。
吓得他心口猛地一跳,还没缓过神来,便见少女伸出手指,蜻蜓点水一般地朝他肩头划过。
西城侯当即腿一软,身上像是卸了力一般,若不是刚好站在段听灼身前,一屁股坐在了亲儿子的头上,只怕当场就给跪下了。
地下的段听灼尖叫出声,本就冻的跟个脆冰似的,如今更是被人当头一坐,差点当场上演什么叫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