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四肢瘫痪垂落,短短一月他便已经被折磨的瘦骨嶙峋,丝毫看不出曾经意气风发的模样了。
洛盈儿心中大骇,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若不是身体跟不上脑部反应,她只怕在方才那一秒面转身冲出房门了。
什么玩意,浪费她表情。
然而心底再嫌弃,现实却是她为了这仅剩的满分好感度,依旧得忍耐着。
不仅不能透露出半分嫌弃,还得双眼含泪,面露担忧与急切,飞奔上前,带着哭腔喊道:“怀之,是何人竟敢害你至此,不过是几月不见,你怎会……呜呜呜……”
剩下的话她像是再说不出口,用手帕捂着自己扭过头低声抽泣了起来。
西城侯见到白月光果然与众不同的反应,顿时心疼到无法呼吸。
盈儿才是世界上最爱他的女人,她果然跟那些胭脂俗粉是不一样的!
西城侯扯了扯唇角,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向她,奈何舌头被那毒妇给拔了,如今竟是连互诉衷肠的感人情话都做不到!
天知道他若不是他安排的人手知晓他的性子,绝不会做出像段听寒与裴渊池说的那些蠢事,避开人手前来复命。
他只怕现在都还被那毒妇给关在房间,过着猪狗不如,毫无尊严的日子。
可尽管被心腹找到,想要准确的从他这知晓真实情况,也是异常艰难,全程都只能让他用嘴叼着毛笔,一点一点在书册上找相应的字,最后由心腹组合着写下来。
他有许多的话要与洛盈儿说,是他没有保护好他们都孩子,也没有将造成威胁的段听寒给彻底扼杀。
可如今能力有限(主要也是嘴巴叼着毛笔,都已经发麻毫无知觉,再弄下去就要中风了),只能将如今最重要的一条信息写下。
侯夫人,段听寒甚至连国公府和太子几人,都已经知晓他与洛盈儿的关系了。
王府洛盈儿自然是待不下去的,他这次的目的,便是要带着洛盈儿远走高飞。
如今他已经是废人一个,身上钱财也全被段听寒夺了去,但没关系次,他的心腹对他忠心耿耿,总会有办法找到赚钱的来头。
只要人还活着,不愁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