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气得心肝疼,还得认命地替假装反胃的师姐顺气。
傅观辞越想越觉得不对:“你难道真舍得咱俩再分开几年?!”
语气充满了不可思议,那眼神,仿若在看一个刚将人得到手,就开始不珍惜的渣女。
沈知念努力绷着上翘的嘴角,真情实感地担忧道:“阿乡,你难道忘了,这次偷渡者被解决,咱们往后的重点就只是回谷内专心修炼了吗?”
“你不回家吗?”
举起手背贴了贴对方的额头。
这也没发烧啊。
傅观辞:“……”
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方才都说了什么蠢话,傅观辞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关乎于他的人生大事,他这一整天还能记得有那么个叫宋云的偷渡者没解决,已经是很努力维持冷静的结果了!
难得见他犯蠢,沈知念几人忍了许久,终是没忍住仰脸哈哈大笑。
好不容易笑完了,看到对方侧过头被笑得通红的耳朵,又接着笑起来。
她明知故问:“还需要再等等?”
贺清羽单手背在身后,仿佛他但凡说个对字,久违的爱之长鞭就要凭空出现,将这位疑似将要离家出走的孽徒,抽成天工府特色麻花。
段听寒超大声的说小话:“师姐你就别欺负二师兄了,男人的脸红代表一切!”
方无霜嘴角一抽,默默吐槽:“你也没有放过他。”
回家……她说的回家。
傅观辞眼睫低垂,心尖漫涌的悸动让他恍惚了片刻。
日月谷是他的家,他们是彼此永远的亲人与归属。
他开口,眼中的笑意藏不住,温声道:“走吧,现在就去收拾偷渡者,我们早点回家。”
———
沈知念一行人到木偶人接应的临时住所时,没了多余力量消耗,只能倚靠车夫转移的宋云,此刻才刚刚结束完度秒如年的颠簸逃生路途。
几乎是双脚一粘地,一口猩红的血液便对着大门口喷涌而出。
车夫被吓得从马背跳到了车顶,发出尖锐爆鸣:“啊啊啊啊啊坐马车坐死人啦!!!”
而后随着受惊的马儿扬长而去,再不管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的主子的死活。
宋云:“!!!”
宋云哪受到过这种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