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若有所思,没有多问其他,坐上外头备好的明黄御辇,往泰安殿的方向而去。
沈琅原以为薛太后要旧事重提,已做好了据理力争的准备,琳琅如今怀孕,不管将来生的男孩还是女孩,都会是他的继承人。
但听到薛太后明里暗里地表示,薛家表妹如今到了适婚年纪,出自高门,秀外慧中,很适合进宫侍君,希望他下旨,册封薛姝为贵妃。
“母后,你是在开玩笑吗?”
沈琅声音犹如金玉冷石般锐利,透着浓烈的无语嘲弄,薛家之心,实在太明显了。
“琅儿,你这些年为了民生社稷,没有举办选秀,母后没有多说,但如今谢氏有孕在身,不便侍奉,后宫也该添位伶俐的新人了,哀家看姝儿就不错,看着也好生养。”
薛太后语重心长,一副为沈琅好的模样,看在后者眼里,心下愈加的烦躁排斥。
“母后,儿臣没有记错的话,薛家表妹是您内定的临淄王妃,朕有皇贵妃足以,无需另行选用新秀,倒是王弟及冠多时,也该成家立业,既然母后无意薛家大姑娘为王妃,儿臣觉得钦天监正之女方妙就不错,与王弟的年纪亦是相当,实乃是一对璧人。”
沈琅想到薛家的权势纵横朝野后宫,心里越发的忌惮,如谢危所说,定国公野心太大,如果放任下去,未来沈氏的江山都有可能姓薛,一不做二不休,他也不管薛太后是否乐意,直接绝了薛姝嫁进皇室的阶梯。
他不欲纳薛姝为妃,沈玠也不能娶,至于册立皇太子的提议,想都不要想,沈琅眼神危险眯起,龙椅自然要留给他的孩子。
薛太后闻言大惊失色,错手打翻了手边的白玉茶杯,“哐啷”声突兀响起,气氛变得胶凝。
区区监正之女,哪里配得上她的玠儿?琅儿既不愿纳姝儿为妃,还要降低玠儿的娶亲门槛,这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