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老大握紧了手中的刀,看到县令大人将箭对准自己的时候,心里也七上八下,害怕得不行,那县令大人的武功在自己之上,即使自己反抗也无法躲得过去,那是这么多年死里逃生生出的直觉。
这时,马车里的伍县尉也没有预料到有这么一出,这跟他所了解到的不一样。都说新来的县令大人为人谨慎,之前办案都是中规中矩。
“大人,且慢!”伍县尉的声音从马车上面传了出来。他一开口,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马车上。
苏无忧手拿着弓箭的手没有放下:“马车上的是何人?竟敢公然带着手下在县衙门口闹事?”
伍老大听到伍县尉发了话,立刻上前掀起车帘,伺候着伍县尉下了马车。伍县尉下了马车,接过了伍老大递过来的半人高的手杖。伍县尉也见到了新来的县令大人,然后行礼道:“回大人的话,卑职是县尉伍朋利。大人恕罪,是卑职的不是。卑职的腿脚不好,没有及时下马车,才会引来误会!”
苏无忧冷冷道:“误会,本官可不觉得是误会。伍县尉,本官倒是想问问,他们是不是县兵,见到本官该怎么做?不用本官教了吧,还是他们眼中没有本官,意图不轨之事!”
伍县尉道:“哪里的话,说一千道一万,是卑职的错,”他对着那些兵士道,“还不给县令大人行礼!”
那些兵士们立刻躬身给苏无忧行礼:“拜见大人!”苏无忧听到了,却当没有听到。她不发话免礼,也就没有人会说。如果伍县尉现在在开口,那不就是证明了她说的话全都是对得。
伍县尉也明白骑虎难下,本来想给新来的县令大人一个难堪,结果难堪的只有自己。
一刻钟后,苏无忧才道:“免礼!”那些兵士们们不是傻子,要是吃一堑还不长一智的话,就可以去死了,于是异口同声道:“多谢大人!”声音比之前还大了不少。
苏无忧看向伍县尉道:“要是知道是伍县尉,本官就不会如此了,毕竟今日本官请伍县尉来县衙就是为了认伍县尉弟弟伍朋利的尸骨的事。”
县令大人的话一说完,在场的人们都面面相觑,脑中只有伍县尉的弟弟死了,那个无恶不作的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