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诗大口喘着粗气。
这种打法,比全力打下去还要费劲,一方面不能真把大小姐打出什么难以治愈的伤,另一方面还不能让大夫人她们看出端倪,不累才怪。
当然,戒尺确实是一下一下的打在了林牵洛手掌上的,力道虽然轻了不少,但她稚嫩的手掌还是红肿破皮,渗出了几丝鲜血。
荆丽芸早已泣不成声,扑到女儿身边,紧紧将女儿搂在怀里,琴儿也从一侧抱住林牵洛,哭道:“小姐,疼吗?”
林牵洛额头见汗,轻轻摇头笑道:“没事,挠痒痒而已,不疼的。”
“小姐骗人,小姐骗人的。”琴儿哭得鼻涕都流了出来。
“你不哭,我便不疼了,好么。”
林牵洛安慰琴儿,抬头看向闻如絮和娘亲,淡淡一笑:“姨娘,嬷嬷,我真的没事,你们放心。”
“春诗,带大小姐去跪祠堂,记住,寸步不离的看着她,跪足三天,不准起身,不准吃喝。”魏昧道。
春诗额头瞬间滑过三条黑线,应了声“是”,转身冷然说道:“大小姐,该去祠堂了。”
林牵洛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分别由荆丽芸和闻如絮搀扶着,缓缓朝祠堂方向走去。
走在前面,林牵洛向娘亲和闻如絮递了个调皮的眼神,示意自己真的没事,让她们放心。
祠堂大门关上,春诗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双被肥肉挤压得眯成一条缝般的眼睛朝林牵洛瞪了过来,眼神却是十分凌厉:“大小姐,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林牵洛微微一笑,屁股往下一挪,从跪姿换成了坐姿。
“春诗姑姑,是不是真的你大可自己去东厂查证,若是假的,你再回来狠狠的再给我补上三十手板,但若是真的,呵呵……”
林牵洛眼神朝地上另外几个蒲团扫了一眼:“春诗姑姑,麻烦您把这几个蒲团拼成一排。”
林牵洛声音懒洋洋的。
春诗一愣。
“快点。”
春诗不知怎的,心里有些慌,连忙照做,只是不知大小姐让她把蒲团排成一排干什么。
蒲团排好,林牵洛就毫不客气的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