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写给宣王的情书——
林牵洛傻傻一笑,喃喃自语:“舞文弄墨的,好酸。”
转念又想,难道太后以为是我写的,所以传我来问罪?
于是朝着太后郑重其事的磕下头去,俯身在地,说道:“太后明鉴,这信不是臣妾写的,臣妾的字没这么好看。”
“当然不是你。”太后的声音严厉了几分,这姑娘是装傻还是心机太深?
“此信辗转落到哀家手中,命人查探才知此信来自绥州太守府,写信的是林太守的女儿,名叫林映月。叶夫人,哀家想听听你的说法。”
见太后如此恼怒,莫非是反对宣王和林映月交往?但此事无论如何也不能怪罪到自己头上才是呀。
在这个把世俗门阀看的比性命都重要的世界,因长辈反对,棒打鸳鸯的事也不在少数。
更何况他是王爷,身份尊贵,自己的婚事只怕也是容不得自己做主的。
明白了这些关节,林牵洛说道:“回太后,家父只是一方太守,映月与王爷门不当户不对,太后反对也是应该的。”
宣王咳嗽几声,瞪了林牵洛一眼。
林牵洛心一沉,这么说倒是得罪王爷了。
“诗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林牵洛瞟一眼宣王,见他脸有异色,似乎是不太满意自己的说法。
林牵洛有些纳闷,继续说道:“所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赫连衡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俗话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太后,臣妾认为,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为什么不能用短暂的生命去追求美好的人生呢,宣王殿下和映月既然真心相爱,还请太后成全。”
太后一拍桌子,惊怒起身:“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赫连衡也呵斥道:“林牵洛,你莫要胡说。”转而向太后磕头道:“母后息怒,恕叶夫人不知之罪。”
林牵洛有些蒙圈,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站在太后那边,宣王不高兴,站在宣王这边,他还是不高兴。这是为何?
莫非太后诏见并非因为宣王和林映月那点破事,但若不是,太后为什么要给自己看林映月给宣王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