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宥森又恨又怒,一甩袖子出了邀月楼,嘴里兀自骂骂咧咧。
跟着他的几个男子也连爬带滚地追着尚宥森下楼去。
夏塬眸光便定在了常纳脸上。
常纳嘿嘿一笑:“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见夏塬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一溜烟跑了。
“多谢夏公子。”冯蝉衣向夏塬行了一礼。
“冯姑娘不必多礼。”夏塬回礼,转而向林牵洛道:“叶夫人可好?”
“我没事,夏公,子怎会在此处。”林牵洛险些叫出夏公公三字。
“我住这儿。”指了指楼上。
莫梓情看着夏塬,心情有些复杂。
方才见夏塬出手,确是高手无疑,正如林牵洛所说,依夏塬的武功,怎么看也不像是十二三岁后才开始习武的人该有的身手,何况当初的杨清儒根本没有半分武功底子。
心中虽有不甘,但还是不能再冒失相认了,至少也要等找到铁证再说。
“这个尚二,仗着他爹的势,横行霸道,欺压百姓,手上不知有多少条人命呢,半年前就曾逼死了一个姑娘,现在又缠着蝉衣不放——”
“如此奸恶之人,怎能逍遥法外?”林牵洛怒道。
“谁让他爹是总督大人呢。”莫梓情扶着冯蝉衣道:“蝉衣别怕,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这种人自有天收拾他。”
莫梓情说着转身对夏塬道:“今日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
莫梓情目光炯炯看着夏塬,这个男人不仅风流倜傥,一表人才。重要的是他的样貌五官,竟与当年的清儒哥那般相像,世上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吗?
夏塬避开她的目光,道:“不必客气。”
他看了林牵洛一眼,淡然一笑,有暗卫在,就算他不出手,这位厂公夫人也有东厂的暗卫保护。
只不过那样一来,林牵洛厂公夫人的身份怕是瞒不住了。
夏塬一路送她们回到医馆,莫梓情虽不舍,但面对这个冷峻如斯的男人,还是万分不舍地回镖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