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泉信说道:“我们都是大兴公社的,虽然之前不认识,认识以后交谈才发现多少都带点亲戚关系,我们都商量好了,各凭本事吃饭,但是不能杀人越货。”
就像他跟西边的杭飞,杭飞他爷爷的孙女婿的叔叔的堂哥的儿子是他奶奶侄孙的表哥,都是实在亲戚,他俩打不起来,还有城北的白温雅是他舅妈家表妹女儿婆家妯娌的外甥,也是亲戚,后来也打不起来了,但是那小子黑的不行,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黑吃黑就是从他开始的。
祝凡凡:“所以你们黑吃喝是玩呢?”
不会杀人,就是没有太大的矛盾,还黑吃黑?这是在玩过家家的吗?
戴泉信无奈说道:“我们这里资源就那么点,就算把整个公社整合了赚的也不多,我们各自都有兄弟要养,兄弟进去了还得帮着养兄弟们的家人,受伤了有额外的补贴。”
挣得多就他们几个头目,他们零星的支出也不少,剩下的兄弟们就挣个吃喝的钱,之前他们这里真有杀人越货的,为了地盘出了好几起人命,这不是公安查的严了,能抓的都抓了,剩下他们这些小喽啰充大爷,在那些大佬面前他们四个都是小蝼蚁。
他们根本没人家那两下子,也不敢嚣张,就糊口而已,他们没人家的货源,只能是一群农村来的卖点自己家多的粮食和菜,他们从中间赚点差价,还有就是他们私下去收老乡的粮食肉蛋,卖出去挣钱,但是好多的路子没打通,也不敢大刀阔斧的干。
不过以后还真不一样,听过说那几个出事的大佬开始的时候也是小喽啰上位,开始的也是胆小如鼠,什么也不敢做,后来摊子大了才开始不拿人命当回事的。
祝凡凡说道:“你们四个人能吃得下的极限是什么?”
戴泉信笑了:“干我们这行的,没有极限,只要你有货,我们就能卖出去。”
只不过现在都是公有制,一切都是国家,他们私底下买卖是犯法的,抓住了就是蹲大牢,说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一点也不夸张,公社里因为投机倒把枪毙了好几个。
但是他们几个研究过了,只要物资没有达到一定的量,就不会被判死刑,而且小打小闹人家根本不管,如果价格合理,没有人会举报,还会维护他们,让公安都抓不住错。
祝凡凡说道:“我给你们介绍一个人,她会提供货源,她手里的货源足够你们供应整个公社,她只求财,但是友情提示,她脾气不好,要不要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