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棣则是说道:“看这些人穿着都没个正形,还能是什么好出身,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流寇山匪。洛王也太饥不择食了,连这些人都招募,这又哪里是卫戍军、禁军的对手呢!”
那刺青匪首头眼珠子一转,冷笑道:“若不是洛王有吩咐要拿几员活口,你们早被我乱箭射死了,还敢在我面前说他老人家坏话!真是不知死活!”
刺青匪首说完,指着那陶春时说道:“却没想到六爷竟是一个书生摸样!”
陶春时一愣,连忙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六爷,我……”
刺青匪首叫道:“你少来这一套,你若不是还有谁是?能是后面那个被捆着的女人吗?还是那个只穿着里衣,帮着背人的小厮?”
陶春时马上解释道:“背着大汉的那一位即是六爷,穿着金丝软甲的便是当朝太子!”
刺青匪首却是哈哈大笑起来道:“都说六爷你诡计多端,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一个寒冬腊月穿着里衣连外裳都没有还被指使着背人干粗活的小厮会是现世阎魔?你当我是傻子么?六爷,事到如今您就别开这种玩笑了!”
正所谓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
别看陶春时在酒肆里面是能说会道,但此时却是无法为自己辩解!
“我真不是他,我叫陶春时,之前去过你们洛王府的,我是豫王世子的人!”
刺青匪首听到豫王世子几个字,眼珠子又动了一动,而后问道:“哪位是当朝太子?
“穿着金丝软甲的就是!”
“胡说!我得到的消息是豫王世子在此设下伏兵,劫持了太子、六爷等人。即是劫持,如何还会让其穿着这等宝甲在身上,还不抢过来自己穿?且那人的服饰也没多华丽呀,如何会是太子?”
太子刘梦权原本的衣服被刘梦棣的穿走了,刘梦权现在穿的是杨鸿的常服,所以看起来并不显得有多华贵。
刚刚在酒肆里,刘梦棣脱掉了那件华服外裳将里面的金丝软甲让给了太子。
因为火势在蔓延,再晚一些怕是出不了大门,刘梦棣根本没有时间再把衣服穿上就出来了。
那刺青匪首想了想说道:“我大汉国的太祖皇帝是武人出身,武艺非凡,原本就是西凉猛汉,身材必然魁梧,想来这小厮身上背着的人即是当朝太子了吧?豫王旧部对当朝皇帝及太子必是恨之入骨,想来一见面必给他几 剑,所以才弄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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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春时被这刺青匪首气得直吹胡子,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刺青匪首又说道:“小厮!还不将那太子放在马背上让我们带走!”
刺青匪首所说的马即是酒肆门前的那几匹马。
两匹是栓着的,那是太子与于常胜的。
另一匹没栓的即是之前刘梦棣自己乘骑的。
刘梦棣应了一声,连忙将背在身上的于常胜给放在了其中一匹的马背上,并且将马缰从酒旗杆上解了下来。
于常胜一脸懵逼之时,刺青匪首的一员同伙从一边跑了过来,大声叫道:“当家的,有一伙人从后门杀出去了,人数很多!”
刺青匪首看了看这边的现场情况,当机立断地说:“留五六个兄弟下来,别的都去追赶,不许将人给放跑了!”
那同伙应了一声,带着许多人便向着一边追走。
那刺青匪首并没有因为少了人而没了气势,反而大声叫道:“那位穿着金丝软甲的一定就是豫王世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