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并州军右虞候军的士卒正在已经稍微变得干燥一些的官道上慢慢行进着,此时正值秋天,天气正逐渐变冷,但是士卒们的额头上都已经大汗淋漓。
平均每日要披甲行进近三十里让士卒们怨声载道。
大量的士卒已经精神不振,看上去隐隐有些力竭的样子。
骑在马上的右虞候军都尉了一眼正在行军的士卒,对一旁的一名将校说道:“斥候回报如何?”
那将校抱拳说道:“斥候没有回报,也没有升起狼烟。”
并州军都尉点了点头,然后对一名亲兵说道:“去,传令各团下到官道两侧休整一个时辰,再行出发,告诉骑兵校尉,派出三十人,警戒周边。”
说罢,他也跳下战马,准备找一处干燥的地方坐下稍稍歇息。
就在他刚刚坐下后,突然一阵震动从地面传来。
那并州军都尉当即翻身上马,开始命令号手吹号角迎敌。
号角声很快响起,但是此时刚刚坐下的许多士卒都已经累的不成样子,连爬起来都有些艰难,整队的速度也变得极为缓慢。
但是王承道与他麾下的三百骑却来得相当快,他们迅速冲向在官道上还未散开的辅兵队列,没用什么力气便将那两千辅兵冲散,然后驱赶着他们开始冲向官道上还在整队的并州军。
并州军士卒此刻还在慌乱的整队中,突然看到己方的辅兵冲了上来,竟然忘记了要喝令他们绕开,就那么被溃兵一头把还未集结完毕的并州军撞得七零八落。
随后到来的王承道与三百骑兵挺起马槊一路冲击,三百骑竟然从近六千人的队列中透阵而出。
并州军的都尉看到突袭的乞活军只有几百人的模样,正想重新整队,却猛地发现,这支乞活军骑兵后面,还有大队骑兵正在高速逼近。
不同于手持马槊的王承道所部,程亦率领的大队尽是连枷骨朵,横刀投枪。
还未近敌,便是一轮投枪飞了过去,让本就混乱不堪的并州军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