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郑芝龙再次点头后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交到郑成功手中。

那是从京师带来的一封信。

郑成功打开后快速扫了一遍,顿时皱起了眉头。

他诧异道:“衍圣公不但向建奴称臣?还资助了建奴数百万两银子?”

福建与京师相距甚远,衍圣公被打死的消息还没传到福建。

“这是那封信的手抄本,你怎么看?”郑芝龙问。

“我觉得是假的,衍圣公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为父也觉得是假的,但这件事能发酵起来肯定是有人在幕后捣鬼。”

郑成功放下信:“父亲的意思是?”

“朝中有坏人!为父怕有一天也会遭遇这种情况,所以提前让你防范着点。”郑芝龙意味深长道。

“父亲放心,我不会惹麻烦的。”

“那就好。”

父子二人又闲聊了一会,郑芝龙忽然问:“成功,你说...陛下为何不让太子回京?而是把他留在南京不管不问?”

郑成功想了想,摇头道:“圣意难测,陛下这么做肯定有这么做的道理。”

郑芝龙继续问:“你觉得陛下有没有废掉太子的可能?”

“不能吧?”郑成功揣测道:“大明朝的规矩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当今太子既是嫡子又是长子,而且还没犯过错,陛下没道理废他的太子之位?”

“就算陛下有这种打算,也会遭到满朝文武的反对。要知道万历时期的争国本争到最后,最终妥协的还是皇帝。”

“所以我觉得陛下不会废太子。”

郑芝龙嗯了一声,思绪开始纷飞。

他隐约间抓住了什么,但是没抓稳,让那个灵光一闪离开了他的脑海。

“父亲,”郑成功开始向郑芝龙辞别:“孩儿奉命北上,特来向父亲告辞。望父亲在此期间保重身体,等孩儿凯旋归来。”

缓过神儿的郑芝龙来到郑成功身边,轻拍他的肩膀:“好,等你的好消息。”

当天午后。

郑成功乘船入海,沿着海岸赶赴登州。

次日午后,施琅带着五千水师与数十艘货船离开福建,驶向朝鲜海州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