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带这只小龟龙回去？”

“嗯？”

对于宋慧娴分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陈涛一时间有些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出于怜悯还是爱心？”

“应该是怜悯吧。”

“哦~”

分身做出了一个愿闻其详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陈涛突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整理了下一思绪，开始回答。

“我只是觉得，这个小东西活的已经这么惨了，跟我回去以后应该不会比现在更惨了。”

陈涛看着不远处木牛的背上，正被三位大小姐反过来龟壳朝下放在那里不停逗弄的小龟龙回答道。

这是他发自内心的回答，潜台词是被自己带回去应该会比它现在的生活过得才对，当然前提是它要适应在淡水里的生活。

因为无论是深不见底的护城河，还是温柔乡前边的美人湖都是只有淡水的。

不过宋慧娴的分神似乎对于陈涛的回答并不满意的样子，陈涛也注意到了她脸上的表情。

“宋老师不是说你的身体中安装了她手里最先进和算力最强的智脑吗？怎么还会思考起所谓的人性？”

就在刚刚分神问出陈涛收养这只白化小龟龙是出于怜悯还是爱心的时候，陈涛已经大致上清楚分身这到底是抽的哪门子疯了。

看来无论是再先进的智脑很多时候都只能片面的模拟所谓的人性，而无法真正的了解人性，可能因为它们不是真正的人类吧。

“我继承了她上大学时的记忆，最开始的时候，我也像是刚小女孩一样，开开心心的享受着生活，但是后来我发现无论是作为一个人造人还是真正的人类，都是无法逃脱长大的命运，所以我开始试图计算一些更加复杂的东西...”

“就比如人性？”

对于陈涛的提问，分身并没有回答，只是给了陈涛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那你为什么会对我有敌意？要知道这次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眼看分身没有回答自己的第一个问题，陈涛并没有气馁，接着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上辈子他就能感受到别人身上对自己的敌意，当时的只是觉得自己十分的平庸，平时做事也不得罪人，于是就认为只是自己想多了，但是在后来的生活中依然会出现这种情况。

后来随着岁月的沉淀他才明白，人与人之间的敌意其实很简单，嫉妒、讨厌、莫名的不喜欢都是可以滋生敌意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