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欢喜的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好,我这就带你去见将军!只要你能助我们拿下此城,你的功劳别说是一个女人,就算是十个八个,将军也会赏赐给你!”
队长拉着文生,径直来到了军中的一个大号的营帐内,与主将禀报了这件事,主将闻之大喜,立刻就差人准备死士,打算趁夜偷偷进城,暗杀城守之后打开城门,放大军进城。
文生满心欢喜,领了三百兵士,从他出来时的西城水门暗道再度返回了城里,等到三百兵士在城中悄无声息的列队完毕之后,他指着东面高兴的说道:“城守的府邸就在那里,你们快随我一起去救人!”
说罢,他转身迈步,就要带头先行,但是身后一人却猛地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嘴,将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恶狠狠的笑道:“小子,你真以为我们是来听你的吩咐的吗?我们此行只为攻破城门,为了不让你碍事,就只能麻烦你先行一步了,我们将军说了,要将你们阖城斩尽,你以为是说笑的吗?安心去吧,你的小娘子和仇人,很快就都会来找你的。”
说话间,兵士手中的刀已经深深的划过了文生的喉咙,将他的气管和血管全部割断。那文生软弱无力的倒在了地上,颈项见的血泊泊流出,眼神越来越涣散,弥留之际,他似乎看到了白妹盈盈的蹲下,流着眼泪跟他说话。
“邓郎,你从城西的水门暗道离开此地,再也不要回来了,咱们今生注定无缘,唯有来世再聚了。”
三百个兵士从他身边走过,没有一个人多余看他一眼,大队人马悄悄的摸到了西边城门边上,手持短匕,将值夜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放倒。小部分的人,摸到了城中各处,选了一些易燃的地方,将随身携带的火油淋在上面,只待寅时一到,同时举火,大开城门。
驻军统领在迷迷糊糊之间被人叫醒,睁开惺忪的睡眼,拍了拍依然昏沉的脑袋,有些不悦的说道:“这才什么时辰,吵醒我做什么?”
底下的兵士躬身答道:“将军,还有两刻,就到寅时了。贸然叫醒将军,是因为,因为那位清倌人...”
将军见他犹犹豫豫,直接打断他道:“清倌人,什么清倌人?”
底下的兵士面色诡异的说道:“将军,昨夜您说要饮酒取乐,着人去请了金玉楼的清倌人来奏舞...”
统领这才想起来,点头应道:“怎么了,昨夜不是吩咐你们跳完了舞就将她送回去吗,出什么事了?”
兵士沉声答道:“将军,昨夜您并未吩咐送她回去,而是喝完了酒之后,就直接将她...给睡了。而且您还大发慈悲,说是要用她犒赏大家,然后诸位副将,和许多兄弟们,就轮番的...那个清倌人,现在已经给活活折腾死了。”
统领一听这话,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满心懊悔不已,但是旋即他又说道:“怕什么,一个楼子里的贱奴而已,死了也就死了,兵荒马乱的,莫非还有人敢找补到本将军头上吗?随便找快布裹了,扔到僻静无人处就是了。”
兵士低头应诺,正准备出门,统领又叫住他说道:“去给我备马,我准备出城去见见外面的敌军。”
兵士正准备答应,突然就听到外头喊声震天,将军眉头一皱,径直冲出了房门,却只看见城里各处浓烟滚滚,百姓们四散而逃,尤其是西边城门那里,传来了一阵阵的厮杀之声,重重的马蹄声,已经向着这边的营地压了过来。
将军心知不妙,急忙返回屋里顶盔束甲,只是还没等他穿戴停当,城外的敌军就已经将他的营房围了起来,他也被五花大绑,扔到了营地的院子里。
一个身骑高头大马,身穿金色盔甲的人坐在马上,低着头看着统领,满面怒容的说道:“你就是守城了三个月,折损了我数千健儿,消磨了我全部耐心的那位将军?”
统领跪在地上膝行先前,谄媚的说道:“将军,守城之事都是城守安排的,我是愿降的,我已经打算今日一早,就带兵出去投诚,向将军您献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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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甲将军冷冷的说道:“来不及了,我现在已经打了进来,就要履行我的诺言,阖城之人,一个不留。”
统领听到这话,急忙忙的磕头如捣蒜一般,大声的哀求着:“将军,还请将军绕我一命,我愿降的,我今日真的打算出城献降的,请将军开恩啊,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金甲将军看着他不住地磕头,满意的笑了,扬起手中的马鞭说道:“可是我已经说了一人不留,那就得说到做到,否则以后我再带兵打仗,如何能够服众呢。”
统领立马谄媚的说道:“将军大人,你就当我是一条狗,我是一条狗,只对您一个人忠诚,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放过一条狗,并没有违背您的话。”说着话,他居然还将身子伏地,汪汪的叫了几声,用力的摇了摇自己的屁股,如果他有尾巴的话,这会一定会转动的如同水车一般欢快。
金甲将军若有所思,淡淡的说道:“是哦,放过一条狗,应该是没有违背我诺言的。你给我跪着,学狗叫在这营中转上一圈,让我手下的健儿们都看看你是一条狗,我就能放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