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李元锦只能试着再往里面走一些,打算深入千里之后,再度发信联系一下。只是出了镇子之后,再无筑衣教的禁令限制,行事就要再小心一些。
李元锦无所顾忌,御剑向着南边继续深入,这一路上依然是各种高山大川密林险崖,只是李元锦再无停下来观想的心思,一心只想快点找到卫医命。
出了筑衣教下属的镇子,一路都是天高云淡的,李元锦行了百十里外,突然就感觉周围的颜色不对,粉粉腻腻的从天幕笼罩下来,李元锦抬头一看,果然头上是一片粉红之色,一阵熟悉的甜腻味道扑面而来。
似云非云,微微透亮,正向着他急速的罩了下来,李元锦躲闪不及被盖了个满头满脸,原来是一块巨大的粉色丝纱,落下之后四角急速收拢,将李元锦整个困死在了里面。
粉色的大包袱缓缓落下,被一脸阴郁的葛制抓住四角提在了手里,白丕凑上前来,伸脚踢了踢布包,有些诧异的说道:“抚香,怎么这一次这包袱这么大?莫非是是你的芸香帕不灵了?”
抚香也好奇的说道:“不应该啊,他中了我的抚魂香,又被我的芸香帕罩住,肯定会神智皆无任我们宰割的,怎么可能连身形都收不下去呢?”
白丕皱眉道:“莫非这小子的境界这么高,就算是昏迷了还能不被你的芸香帕制住?”
一听这话,抚香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她的抚魂香和芸香帕本是一套法宝,一旦吸入抚魂香,再被芸香帕罩住,任你是金丹元婴,也要被收进芸香帕中。
抚香依着这件法宝,也不知道坑害了多少浪荡公子,饥色之人,从无一次失手。
只是这芸香帕本应该变回原来的方寸大小,怎么今天却成了这么大一个包袱,也不知道里面的人究竟是什么情况,莫非自己真的看走眼了,这下子真个已经渡了天劫成了仙人?
手提包袱的葛制突然说了一句话,“还在动。”
抚香和白丕立刻齐齐退后三丈,谨慎的盯着那个粉色的大包,生怕里面突然窜出来一个自己招惹不起的人,倒是葛制依然不肯松手,死死的握住包袱的四角,卡紧最后一个口子。
李元锦人被笼在包袱里,以真气薄薄的在身周布下一层防护,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几个人说话。早在那女子顾盼生姿的摇曳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谨慎防备了。
现在听来,她挥动手帕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埋伏自己了,幸好当时留了个小心,将那一丝香气及时的送出了体外,才免于现在被人制住。
刚才感觉到颜色不对的时候,也及时用真气布满了全身,所以现在虽然被人困住,但是并非毫无还手之力,所以他才轻轻地动了一下,将阴阳雷殛石拿在了手里,同时想试试看这几个人的反应。
哪知道这几个人还真是惊弓之鸟,自己刚一动,三个人都立刻各自防备,看来这三个人之间也并不是一心同力,大有可以从中斡旋的余地。
葛制死死地抓住包袱,但是再也感受不到里面的动静,又再度开口道:“没动了,怎么办?”
白丕也将头转向了抚香问道:“你说,怎么办?”
抚香冷哼道:“你们两个男人,要我一个女人来拿主意?真是好有男子气概哦。”
白丕不满的说道:“当时是你见到这小子被人推搡吐吐沫不还手,又见他面色煞白好似有伤,才选定了他的,没想到现在不能完全制住他,自然要你来说怎么办!”
李元锦不禁哑然,原来自己给人盯上,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想惹事反而让人以为自己好欺负。那是不是之后应该表现的强横一些,可是这样又不是自己风格啊。
白丕的一番推卸的话,抚香可就不爱听了,她冷笑道:“选人是我,下毒是我,困人是我,你们两个就等着分好处,那以后你干脆叫我娘好了,我就当是白养一个儿子。”
白丕也冷笑道:“笑话,要不是老子给你们毁尸灭迹消除后患,你如何能够逍遥了这么些年,现在嫌老子不出力了?用上千面衣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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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丕撇着嘴,满面嫌弃的说道:“你怕是忘了你现在这张脸皮是谁给你的了,没有这皮囊,你还想去勾搭男人?”
白丕这话一说,可就有些伤根伤面了,抚香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了下来,葛制上前几步,横亘在白丕和抚香的面前,阴沉着面色盯着白丕。
白丕看着葛制,就知道这条哑狗得站在她那边,立时谨慎戒备他骤然出手。
这条哑狗,当年就是因为有人对抚香出言不逊,直接当街痛下杀手,将那位宗门的得意弟子给打杀当场,才害的自己三人无法在当地立足,被四五个金丹追杀了足足三万里还犹然不肯罢休。
这条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