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服摇头道:“我当然不会这么做,此等深仇,知希姑娘如此执念,必然是要亲手去做这些事请的。我请问你的意思是,我总得知道是什么人如此可恶,间接坏了我的形象的吧?”
雪蓥微笑道:“李公子还真是有趣...好吧,若是你不会做这些多余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告诉你,那人乃是扶穆山真陵宗的人,名叫蔚文绝,那件法宝也在他手中,叫松王炉。”
“扶穆山,真陵宗。”李博服重复了一遍名字,将其牢牢地记住了,而后又开口问道,“雪蓥姑娘,这蔚文绝我不搭理他,但是和真陵宗玩耍玩耍,应该不成什么问题吧?”
雪蓥楞了一下,而后哑然失笑道:“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要问我。好了李公子,之前承蒙你一路照顾,我代替云筑宫众人谢过,之后咋们就分道扬镳吧。”
李博服纵有万般不舍,此刻也只能无奈点头,双手抱拳道:“还请云筑宫的诸位路上多多小心,李博服就此告辞了。”
说完这话,李博服纵身而起,随便挑了个方向,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就这么直接飞走了。纵然心中有万般不舍,也不敢回头再去看佳人面貌,生怕见到的还是那张怒气冲天的脸。
李博服不怕她生气,就算是让她将那两根藤蔓在自己身上抽碎也没什么,但是他害怕佳人生气背后勾起的往事,会让她迟迟心痛,久久悲伤。
所以此时此刻,还是不要再去见她的好。
雪蓥微笑着看着李博服消失在天际,转身回去和云筑宫众人招呼了一声,也离开了这个地方。
贞识带着登云阙和那灰衣人返回了自己的禅房,重新落座之后,正准被和他们细说大事的安排进程,却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开口惊呼道:“不好!”
登云阙立时警戒万分,开口问道:“师弟,可是那人又回来了?”
贞识微微咬牙,开口说道:“师兄,这事说来话长,你赶紧和我一起去追那个人,务必要将他抓回来!”
说话时间,贞识已经化身金光窜出了屋中,登云阙转头看了一眼那个灰衣人,迟疑片刻之后立刻跟了上去,就只剩下灰衣人独自一人在屋中端正而坐,好似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
登云阙追上贞识开口问道:“师弟,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要再去追那人,你不是说没有走漏什么重要的消息吗?”
贞识面色阴沉如水,低声的说道:“师兄,可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抓到了三个无意间撞破大事的人,至今还被我以莫大心力拘押在此的事?”
登云阙点头道:“怎么,莫非是刚才那人将那三个人救出去了?”
贞识摇头道:“并非如此,那三个人还好好的关押着未曾走脱,只是其中有一个人乃是积年仙人境的童叟,我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其镇住,一刻都不敢马虎。”
“但是就在刚才,我和那位隐匿踪迹的人相互较力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放松了对童叟的镇压,他趁着那个机会,好想做了一些什么手脚,而且这手脚,却刚刚好被那人捡到了。”
“我刚才慧眼恢复,就发现关押着那三人的密室周围,有一件东西突然凭空消失不见,必然是有什么蹊跷在里面,所以才叫师兄您与我一起去追那人,务必要将他抓回来才是!”
登云阙的面色也逐渐凝重起来,有些顾虑的说道:“那人手段厉害,只有我们两个,就算是能够追的到他,恐怕也难以将他制服的住。”
贞识点头道:“师兄莫慌,我已经通知了周围十八位师弟一同前来,到时候我们二人牵制住他,十八位师弟在边上布开‘十八罗汉伏魔大阵’,就能将他彻底困死。”
登云阙点头赞同,之后二人一言不发,只管跟着贞识的指引往前追去。
南岸禅堂下面千丈之处,适才天真与贞识交手的密室三十丈外,同样也有一间大小相仿的密室,之前还势同水火不死不休的童叟和鸳鸯仙三人,此时正十分平和的共处一室。
红鸯断掉的手臂已经被重新接了起来,只是此处缺少丹药,只能以一块布裹着手臂吊在脖子上,蓝鸳脸上依旧血肉模糊,只怕医治好了,也难以恢复到之前的英俊面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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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静静地坐在一处,身上还没有什么捆缚,但是边上的童叟就有些凄惨了,双手双脚被金光锁死,身上前前后后插着三十六根金色的光针,整个人颓然无力的靠在墙壁上,面色却挂着丝丝冷笑。
这一间密室的墙壁上,比起困住天真的那一间,布置的还要精心细致的多,四面墙壁之上,分别绘有六欲天第一的四大天王,东持国,西广目,南增长,北多闻,身披甲胄手持各色法器,紧紧的围着这间密室。
密室的地面上,是一个巨大的金色卍字佛印,其上微微透出淡淡金光,受无数佛法加持,将这块地面变得凝实一块。密室顶上,则是一个九品莲台,但是仰头望去,所见却是莲台底座,寓意佛祖镇压其上,任何人都难以逃遁。
三个人被困在这里已经十几天了,关住他们的那个闭眼和尚也不伤害他们,只说等到众人离开隐洲之时就会将他们放走,但是童叟却不肯安分,一直在伺机逃脱。
只是他身上给人加持了佛光金锁,又被压住了周身三十六处经脉,这期间想尽了办法,也没有奏效分毫。鸳鸯仙一直问他那一天究竟看到了什么才会被人抓住,童叟也是牙关紧闭只字不吐。
就在适才,这密室之中的六处绘像,不知为何骤然一阵黯淡,童叟抓住这机会,将身上的皮影小人从一处地缝中送出,之后就坐在墙角边上一个劲儿的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