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了上清宗的众人,天真和李元锦一起离去,天真往西去驱赶那些还没来得及离开的释门僧人,李元锦则转向东南,越过堕渊海,返回首阳洲。
一路无话,李元锦独自一人御剑而行,在当空之上还不忘修炼,而今满身经脉通畅无阻,气脉和血脉连通一起也早已经习惯,但是心中却总感觉有一些不得劲儿,好似轻纱笼罩,却怎么也掀不开一样。
李元锦心知,这是修行已经到了瓶颈之处,只是此间来去匆忙,都顾不上问一问师兄该如何破之。看来就只能等到回去宗门之后,向掌教成瑜请教一番此事了。
连行了小半个月,越过这片云海,便是上清宗起剑台了,李元锦飞到了此处,衣襟里却突然飘落出来一片青翠树叶,在他身前一个盘旋,就向着云海之下坠去。
李元锦不明所以,但是树叶在他眼前飘飞之时他却看清了,那是一片李树的叶子,看来应该是那处后院树上的叶子,只是不知为何被先生放在了衣襟里。
先生此举必有深意,李元锦当下也不迟疑,立刻就压低云头朝着叶子飞去,一把将其抓在了手里。而就在这个时候,李元锦也看见了远处的山壁之上,正有人手攀岩缝,蚁附登高。
那人一身青衣,看背影不过二十三四岁,身材挺拔端正,攀在山壁上看不见正脸,虽然已经十几年未曾见过,但是李元锦也立刻就猜出了这人是谁。
李元锦御风而上,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那人身后,伸出一只手按在他肩膀上,轻笑着说道:“我当年可没教过你这个。”
那人徒手攀岩正是紧张时刻,突闻身后有人说话,还有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却没有半分惊慌,身子依旧稳重,就连一丝的轻微抖动都没有发出。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李元锦见他如此,心中不由的暗暗称赞。
那人手攀岩壁,转过头笑道:“师父,这一次的就真的是缘分到了吧?”
李元锦畅快而笑,伸手轻轻一指韩新符,便将他从崖壁上摘下,转过身与自己对面而立,也不开口称呼,直接就开始诵念口诀,给他传授了一份最为简单地驾云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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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锦刚刚说完,将手轻轻一挥,韩新符的身子便猛然下沉,他竟然就这么直接撤去了韩新符身上的术法,任由他这么坠了下去。
韩新符的身子下坠不过三丈,脚下便凭空生出丝丝云霞,一朵浅淡的白云将他的身子托着,缓缓的飞到了和李元锦相仿的高度,但还是小小的低了几寸。
传授过一遍的功法,立刻就能化为己用。
韩新符开口笑道:“多谢师父传功授法,看来今次,师父是真的要收我为徒了。”
李元锦笑问道:“你就不怕自己从此处坠落,直接摔死吗?我如此行事,你都不记恨我?”
韩新符微微低头道:“雄鹰推雏坠山涧,方有展翅万里程,师父的心思,春儿醒得,不敢有一丝忿忿。况且师父先传我功法,若是我不能化为己用,又有何面目再提拜师一事。”
李元锦看着眼前这个温润的少年,想当初他还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