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他,校场四周同时有十几把剑全都自动飞了出来,集结到了大阵顶上,剑尖朝下重重飞刺,想要一举穿破大阵,来到场中韩新符的身边。
正如后辛所说,这大阵于她而言一指头就能戳破,但是对于韩新符来说,却不是骤然一下就能够撼动的了的。十几柄长剑全都刺在了一处,大阵之上只是有层层凹陷,却始终无法刺破。
“韩公子,我来助你。”校场边上,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随之而动的,还有她伸手扔出来的一柄剑,只是这女子力气不大,剑扔出去了不足丈余,就要往地上掉去。
韩新符心念一动,那柄长剑在半空之中就被他御住,一个调转就飞到了大阵顶端,朝着大阵的凹陷狠狠的刺了下去。
韩新符面朝出声的地方微微点头致意,算是礼谢了那位姑娘,虽然在人群之中并没有仔细看到她究竟是谁,但是那姑娘也依然双手握拳抱在胸口,满面娇羞通红不知如何言语。
在那位姑娘身边的一个男子叹气道:“小妹,我偷偷带你出来就已经担着莫大的干系了,你居然还将我的佩剑给扔了出去,要是被打断了,我回去怎么跟爹交待啊?”
只是那位姑娘此时哪里听得进去,满脑子都是“韩公子看我了,我们的孩子以后要叫什么名字”之类的旖旎想法,脸上也越来越红,一路蔓延到了耳后和脖子根儿。
经她一提醒,校场边上立刻就响起了阵阵此起彼伏的娇呼声,一柄接一柄的长剑被这些姑娘小姐们从身边人的手上夺过来,或是从自己身上取出,朝着韩新符奋力的扔了过去。
一时间,场中的有些男子们立刻就开始讨厌这个原本还挺看好的韩新符,之前看着面目可憎的柴真金此时倒是顺眼无比,心里暗暗默念的,就变成了想让柴真金打败这个吸引无数女子目光的韩新符。
其实这事怎么也怪不到韩新符的头上,此时若是场中二人立场调换,变成柴真金需要帮助,想必这些姑娘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出手,略尽绵薄之力。
女子心柔,两个都非常出彩的男子在面前,自然更多向着的是弱势的那个,这一点就比男子强上不少,周围的男子只想着让二人打的更加精彩一点,至于谁生谁死,他们还真不在乎。
又是十几柄剑被扔了出去,韩新符都一一接住,只是这一次却不能逐个道谢了,索性将全部心神凝聚在场外那些剑中,御使长剑突破大阵,来到手中再战一时。
未到最后生死关头,韩新符绝对不想动用自己的本事,只要稍微露出一丝,登云阙此时就在楼上高坐,以他的眼神和熟悉程度,师徒二人的身份立刻就会暴露。
到那个时候,不仅师父精心谋划许久的事情不能办成,师徒二人还需立刻逃离登楼国,毕竟此处可是登云阙的底盘,而他和自己师父,早就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韩新符咬紧牙关奋然发力,但是校场边上的大阵十分坚韧,他仅凭真气无法从内突破大阵,外面那些剑未曾祭炼也发挥不出来锋锐,难得从外突破,一时之间竟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高楼之上,一个人看着底下进退维谷的韩新符,微微一笑之后,伸手自腰间取出了一个三尺多长的白色纸轴,抬手就要往楼下扔去。
身边的人立刻出声劝阻道:“殿下,这柄仙剑可是您的心爱之物,怎能如此扔给这个韩新符,还请殿下三思。”
那人微笑摇头道:“心爱之物又如何,此时它的心思已经不在本王这里了,看来下面这位少年郎,才是它所属意的真正主人。本王又不是会用剑之人,倒不如顺了它的心思,做个成人之美的君子。”
“更何况,这启登城已经让那混账小子柴真金搅的不得安宁久矣,是时候出来一个品性端正的人才力压过他,正一正这启登城的风气了。”
那人笑着说完,也不等身边人再度开口劝阻,抬手就将那纸轴扔了下去。纸轴在空中缓缓打开,却是一张干干净净的白纸,飘飘摇摇的,朝着韩新符飞了过去。
蒋置看到这张白纸,立刻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开口惊呼道:“白纸!太子殿下竟然也悄悄来到这里了吗?”
蒋置赶紧循着白纸落下的方向去找,但是那一片有好几座高楼,每一座都被阵法掩映,如何能分辨的出来是哪一座扔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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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先生开口问道:“这张白纸莫非是太子殿下之物?不知道太子殿下此举意欲何为?”
蒋置转回头,惊喜的说道:“循先生,这虽然是一张白纸,但是却是太子殿下的心爱之物,是一柄实打实的仙剑,名字就叫做‘白纸’!有了此剑襄助,韩小先生定然能够一举反败为胜了!”
循先生倒没有什么过多的惊喜,微微点头之后就转向了场中的韩新符,但见那张白纸飘飘摇摇来到了大阵之上,立刻就将凹陷进去的大阵划开了道道剑痕裂隙。
只是可惜,白纸剑落在了大阵之上,还是没有将大阵直接攻破,依然差了半分火候。几十柄剑一起挤在韩新符的头顶之上,但是始终不能突破大阵来到他手里。
在他面前十数丈外,抱着双臂的柴真金终于不耐烦的开口道:“你好了没有,不是说好了只等你几息时间吗,现在已经过去很久,我没有耐心了。”
此话一出,校场之外一阵哗然,“让我一拳”柴真金,脸皮奇厚毫无廉耻,莫非他是要趁着韩新符尚未成功握剑之际,直接出手将他打死,免得生出后患吗?!
一时间,场外传来了无数人的喝骂之声,都是声讨他不讲武德,对于他的寡廉鲜耻口诛笔伐的。但是柴真金如何会将这些话放在心上,抬手伸出小指扣了扣耳朵,漫不经心的弹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