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册原本高涨的兴致瞬间就泄了大半,失望之余也不由得有些小感动,当初几人的一句戏言,没想到他还当真了。
陈册静默无语,反倒是一直温存和煦的陈与贤皱起了眉头,仔细看了看那几个三尺大小的刻字,铁钩银划深入石壁,字里行间隐隐有剑气尚未消散,看来是有人持剑作笔所写的。
陈与贤皱眉问道:“新符,我与你师父相交,就托大直呼你名了。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这几个字是你亲手所写吗?”
韩新符赶紧点头道:“陈先生猜的不错,家师失约有愧,就让我在此刻下这句话,请二位能够原谅他。”
陈与贤面色顿时阴沉,沉声说道:“新符,我有一番严厉话,不知你听不听得?”
韩新符面色一紧,赶紧施礼说道:“陈先生但讲无妨。”
陈与贤轻轻叹气,慢慢说道:“我其实不愿斥责于你,但你是他的徒弟,就不由得我不多说两句。你在此崖刻之事,虽然是受了师命,但是依旧有三桩罪过。”
“其一,你不该直书你师父名讳,尤其还是一句恶语,此罪为不尊师。”
“其二,你师父失约,是否罚他也该是我们说了算,你不经我们同意擅专做主,此罪为不礼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其三,玉清宗何等地方,你在山门之内崖刻这种言语,岂不是败坏了玉清的名头,此罪为不敬道。”
“有此三罪,你认不认?”
陈与贤言辞犀利,直接给韩新符定下三罪,一旁的陈册赶紧小声劝道:“大哥,过分了。他又不是学院的弟子,而且还是奉了师命的,怎么能这么说他呢。”
韩新符低头应承,重重的说道:“晚辈认罪。”
陈与贤不理会陈册的劝导,十分严厉的说道:“既然认了罪,那就要罚。你师父不在,我这做朋友的替他罚你,你受不受?”
韩新符抱拳过头顶,沉声应道:“新符领受。”
“好,伸出手来。”
眼见着陈与贤让韩新符伸手,又从袖口里掏出了一柄两指宽,两尺长,斑驳老旧的戒尺。陈册一见这东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再度开口劝道:“大哥,真的过分了。”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怎么能用戒尺打手心板儿呢?传出去多丢人呐。”
陈与贤转头看了陈册一眼,陈册立刻闭嘴不再说话。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这个大哥素来老好人好说话,但是认定了什么事情,就没有人能够劝得动的。
陈与贤手持戒尺走到韩新符面前,看着他伸出的右手,戒尺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啪”的一声抽在了韩新符掌心,惊起了宜夏居后林中无数的飞鸟。
韩新符的身子微微一颤,五指不自觉的内勾,但是马上又被他使劲儿伸直。一个方方正正的白印子从他洁白的掌心浮现,而后迅速变红,急速的肿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