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拎着饭盒故意从虎子身边经过,“肉包子真香啊,咬一口满嘴流油。”
虎子一听更馋了,当即撒泼耍赖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胡乱蹬着腿哭。
“包子,我要吃肉包子,不给我买我就杀了你个老不死的……”
陈母气得差点原地升天。
许妙妙眼珠子转了转,讨好的拦住沈菱,“菱菱妹子,你是茵茵的小姨就是我家虎子的小姨,你给孩子分几个包子不是什么难事吧?”
“我可没这么馋的外甥。”
沈菱冷睨了许妙妙一眼。
“我姐和陈海波都要离婚了,以后嫁娶各不相干,你们要滚就滚远点,少在我面前胡乱攀亲戚。”
这话气得陈母面目更为扭曲。
“离就离,我们老陈家才不要这种大逆不道的儿媳妇……”
话说到一半就被许妙妙拉住。
“娘,别胡说!”
离婚这种话是随便能乱说的?她男人进了局子,家也没了,她和陈母都没有收入,这个家全靠着沈露和陈海波的工资支撑着,这个时候放沈露走,一家子喝西北风吗?!
这时,陈母也反应过来。
“这次沈露是真被逼急了,就算是咱们不愿意,她怕是也铁了心要离婚。”
“看您这话说的,她再厉害还不得听父母的,她爹好歹是个官儿,咋可能允许自己闺女做出离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您现在就去沈家……”
婆媳两人的嘀咕一字不落的落在沈菱耳中。
回到病房,她将这些话原封不动告诉沈露。
沈露绞了热毛巾给茵茵擦手,闻言手一顿,目光发沉,“爸妈心里只有沈玉珠,怎会关心我的死活,日子是我自己的,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做主,他们干涉不了。”
这次她真的要勇敢一回。
父母、丈夫靠不住,唯一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吃过早饭,拜托护士帮忙照看着茵茵,沈菱和沈露去了陈家,家没了,衣物被褥那些得收拾出来,两人下了公交车,一进巷子就见不少人聚集在陈家大门口。